第99章 血染的抉择（1/2）

一位部落长老首先打破了沉默：“首领，这真的是我们的出路吗？现在，夏明林要我们将族人拆散，这和将我们的脖子送到他的刀下，有什么区别？”

他浑浊的眼中充满了忧虑：“我们世世代代在自己的牧场上繁衍生息，遵循着祖先的传统。一旦部落没了，我们的根也就断了。我们的人，以后还是我们的人吗？会不会变成汉人手里的炮灰？”

长老的话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帐内一时间愁云惨淡。

“巴图长老，您多虑了！”年轻将领哈丹站了出来，目光灼灼，“我赞同首领的想法！这正是我们蒙古人崛起的机会！

过去察哈尔和科尔沁投靠大清，就处处压我们一头。

现在，逐日军来了，草原正在面临重新洗牌！

我们今天不抓住机会，明天别的部落就会抓住，到那时，我们就会像察哈尔和科尔沁一样被消灭！

难道你们想走那条死路吗？”

哈丹的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王帐。

支持与反对的声音立刻交织在一起，帐内顿时乱成一锅粥。

有人痛斥哈丹是草原的叛徒，有人则指责巴图长老冥顽不灵，看不清形势。

争吵声、怒吼声、拍桌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班第却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争论从激昂变得疲惫。

当所有能说的话都已说完，所有能吵的架都已吵完，王帐内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此刻，班第才缓缓开口：“都说完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虽然不再争吵，但眼神中的固执与敌意却丝毫未减。

班第的目光落在巴图长老身上，平静地问道：“巴图长老，还有在座的各位叔伯，你们不同意我的决定，我理解。

那么，请你们告诉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请你们给我指一条，除了这条路之外，能让我们部落活下去的路。”

巴图长老张了张嘴，脸色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出的只有祖宗的规矩和黄金家族的荣耀，但在逐日军的屠刀面前，这些都显得苍白无力。

其余反对者也都低下了头，他们虽然不甘心被夏明林控制。可要他们对抗夏明林的逐日军。他们还真的拿不出任何可行的办法。

班第静静地等了许久，看到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他缓缓站起身：“既然谁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保全部落，那么就由我来决定！”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地宣布：“我决定，所有族人重新登记造册，准备接受逐日军的整编！”

这道命令，让刚刚平息下去的帐内再次骚动起来。

巴图长老闻言，大吼一声：“我反对！班第，你这是要将祖宗的基业拱手送人！我绝不遵从！我们黄金家族的子孙，绝不向汉人低头！”

“对！我们不服！”

“宁死不当汉人的狗！”

随着巴图长老的登高一呼，又有四名顽固的部落头人霍然起身，与他站在一起，怒视着班第。

班第看着他们五人冰冷地说道：“你们既不同意，又想不出办法，那为了部落的存续，我只能请你们上路了。”

“哈哈哈！”巴图长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一拍手，厉声喝道：“就凭你？班第！你以为我们是任你宰割的羔羊吗？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部落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