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进入宴会（2/2）

山口信介，一个身材不高但目光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穿着笔挺的海军军礼服。

他的目光在肖战身上停留片刻，带着职业性的审视，又在林悠然脸上扫过，最后化为程式化的礼貌笑容：“海斗先生，海斗太太，欢迎。内人多次提及，感谢二位对她的照顾。”他的中文带着生硬的腔调，但用词准确。

“山口先生，生日快乐。冒昧打扰了。”肖战不卑不亢地用倭语回应，握手时力度恰到好处。

“您太客气了，山口先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林悠然用倭语说着吉祥话，微微躬身行礼，姿态优雅。

进入宴会厅，这里已被布置得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长桌上摆满精致的日式与西式料理，穿着和服与西装的服务生托着酒水穿梭其间。

宾客大多是穿着军礼服的倭国海军军官和他们珠光宝气的夫人，也有少数穿着正式西装的文职官员和商界人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阶层与权力的壁垒。

林悠然很快就被林宝珠引荐给几位重要的军官太太。她凭借着设计师的身份和得体的谈吐，巧妙地周旋其间。

“佐藤夫人，您这条珍珠项链的光泽真美，与您的和服相得益彰。”

“木村太太，听说您对茶道很有研究，改日一定要向您请教。”

她绝口不提任何敏感话题，只谈论服装、艺术、养生，偶尔流露出对倭国文化的欣赏，很快就赢得了不少夫人的好感。她的耳朵却像最灵敏的雷达，捕捉着夫人们闲聊中可能泄露的只言片语——“最近横须贺那边好像很忙”、“我先生总是半夜被叫去开会”、“听说新到了一批重要的‘器材’”……这些碎片信息被她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

肖战则混迹于男性宾客中，他扮演着沉默寡言但观察入微的商人。

他端着酒杯，站在人群边缘，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实则记录着军官们的交谈圈子、谁与山口信介关系密切、哪些区域被严格限制接近。

在林悠然与一位夫人交谈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哥哥林嘉峪。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侍者礼服，打着领结，正沉稳地托着放有空酒杯的托盘，穿梭于宾客之间。他的动作标准，目不斜视，但经过肖战身边时，两人有一个极短暂的眼神交汇。他手中托盘边缘，一个不起眼的金属装饰，正是微型相机。

另一边，乐队演奏着舒缓的舞曲。几位穿着华丽晚礼服、身姿曼妙的“舞女”在舞池边缘等候邀请。

其中一位，眼神灵动，笑容妩媚，正是朱婉清。她巧妙地与一位有些醉意的中层军官搭上话，娇声请求他介绍舞池的情况，实则在套取宴会流程和人员分布信息。

宴会进行到高潮，山口信介简短致辞，感谢来宾。趁此机会，人员相对集中，林嘉峪和朱婉清按照预定计划，开始向目标区域渗透。

林嘉峪利用服务生的身份，以补充酒水为由，试图接近那条通往书房和其他功能区的核心走廊。他低垂着眼，步伐平稳，但心跳如鼓。在走廊入口，他被一名便衣守卫抬手拦住。

“这里禁止通行。”守卫语气冰冷。

林嘉峪立刻露出惶恐又职业化的笑容，微微鞠躬：“嗨！非常抱歉，我是新来的，想去后面拿备用的香槟，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