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仙长 铃镜引玄机（2/2）

“嘶——！” 老道脸上首次露出震惊之色，松开手，上下重新审视尘华，如同在看什么稀世珍宝，“炼气三层！观你骨龄，不过十二三岁！无人指引，仅凭野果山泉、懵懂吐纳，如何能在这荒山野岭修到炼气三层？这根基竟还颇为扎实！”

尘华心中巨震！炼气三层？这就是我现在的境界？他强自镇定，放下柴刀，恭敬行礼：“小子尘华，见过老道长。小子只是依循本能，渴饮山泉，饥餐野果，偶感天地气息，胡乱行之，并不知什么炼气境界。”

“本能？山泉野果？” 清河真人眼中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某种罕见的璞玉之姿，态度缓和了些，“看来你体质特殊，福缘亦是不浅。也罢，让老道看看你的资质如何。”

说着，他翻手取出一面巴掌大的晶莹玉璧，玉璧上刻画着复杂的刻度与符文。“手放上来，凝心静气。”

尘华依言将手掌按在玉璧上。起初并无异样，但很快，玉璧微微一颤，表面浮现出红、黄、蓝三色光芒，三色光芒亮度相仿，交织在一起，不算特别耀眼，却也稳定清晰。

“唔……金、土、水三灵根，属性均衡，中等资质。” 老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有此资质，若有宗门培养，资源充足，十二岁达到炼气三层倒也不算惊世骇俗。但你能凭自身汲取山林微薄灵机，以最原始之法筑此根基，心性、韧性想必是极佳的。”

他收起测灵玉璧，看着尘华，语气多了几分郑重：“老夫乃清河真人，在此方山脉值守。娃娃，你既有灵根，又已踏入道途，便算是我辈中人。可愿告知老夫，你除了本能汲取天地灵机，可还得过其他机缘？”

尘华心念电转，古镜和玉儿之事是绝密，绝不能透露。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回真人，小子除了感觉山中某些泉水格外甘洌，某些野果食后神清气爽，便再无其他。只是夜间偶尔对月静坐，会觉得舒服些。”

这个说辞半真半假，将一切都归咎于懵懂的体质和本能。

清河真人目光如炬，仔细看了他片刻，见他眼神清澈，气息纯净，不似吞吐过浊气丹药，便信了七八分。或许，此子真是天生近道，能懵懂感应并汲取日月精华、草木灵气。

“原来如此，倒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清河真人语气缓和，“不过，修仙之路，财、侣、法、地缺一不可。仅靠野果山泉、本能吐纳，终究缓慢，且难窥大道全貌，稍有不慎，灵机紊乱，便是隐患。”

他顿了顿，道：“半年之后，距此三千里外的 ‘凤山宗’ 会开山门招收弟子。你若有意真正的仙道，可去一试。以你的年龄、修为、心性和灵根，通过外门考核应当不难。入了宗门，才有系统的功法，充足的灵气和资源，以及师长指点，前途绝非你独自摸索可比。”

凤山宗！尘华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确切的修仙宗门名字。

“多谢真人指点！” 尘华再次深深一揖。这位清河真人虽未表露具体修为，但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其指点无疑极为珍贵。

清河真人摆了摆手，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无意深究他的“秘密”，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十丈之外，再一晃，已融入山林雾气之中，只留下一句缥缈的传音：“好自为之，娃娃。望你道途顺畅，半年后，或可在凤山宗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