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裂痕与重负（2/2）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敌人依旧强大且未知。

陈默忽然冷静了下来，他看向陈夜，眼神锐利：“最后一个问题。在废井，你毫不犹豫地用了致命武器。这不符合你之前的风格。你发现了什么？”

陈夜的脸色在黑暗中变得更加阴沉，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小的、已经碎裂的电子元件，像是从某个设备上硬扯下来的。

“这是从那个‘清道夫’通讯器上拆下来的核心模块碎片。”他声音低沉，“我之前一直试图追踪‘牧羊人’和‘潜渊’，但他们的通讯加密等级极高，直到这次近距离接触，我才捕捉到一丝异常的信号特征……”

他顿了顿，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

“那种加密算法的底层结构，与父亲早期一份未被采纳的、关于‘不可追踪量子通讯’的构想稿……有超过75%的相似度！”

什么？！

陈默和林夕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牧羊人”使用的技术，竟然与陈建国有关？！这怎么可能？！

“有两种可能，”陈夜的声音如同结了冰，“第一，‘潜渊’或者‘牧羊人’背后的势力，通过某种途径窃取并发展了我父亲未公开的技术。第二……”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个更可怕的可能性，已经如同鬼魅般浮现在三人心中——陈建国的技术，也许并非完全被窃取。也许，他当年参与的那个“利剑”行动，或者他接触到的某些层面，本身……就与这股黑暗势力，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牧羊人”本身，可能就是……

这个推测太过骇人听闻，让车厢内的温度骤降至冰点。

就在这时，林夕一直抱在怀中的平板，屏幕突然再次亮起！这一次，并非绿色的字符或路线图，而是一幅极其模糊、不断抖动的、仿佛来自极其遥远或不稳定信号源的**黑白监控画面**！

画面中，似乎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一个身形瘦削、戴着眼镜的男人被束缚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但他的身形轮廓，与他们在天台见过的鲁林极为相似！

而在画面一角，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苏晴的……女儿……”

“想要……鲁林……活……”

“明天……正午……”

“城南……废弃……天文台……”

“独自……前来……”

“用‘星核’……和‘北极星’……交换……”

“否则……”

画面和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重新陷入黑暗。

“牧羊人”！

他不仅抓住了鲁林，还直接发出了最后通牒！

而且，他明确要求林夕……独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