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腐童尸(1/2)

故事三十七:不腐童尸

市博物馆那具千年童尸展出时,我正在城郊帮人看老宅风水。馆长托人找到我的时候,眼窝青得像揣了俩墨团,攥着我手腕的手直抖,话都说不利索:“先生,您务必去看看……再这么闹下去,馆里人快被熬死了。”

他说那童尸是上个月从城西古墓挖出来的,刚运到馆里时,修复师都惊了——千年过去,孩子皮肤还泛着蜡质的柔光,就像刚睡过去似的,连身上绣云纹的锦袍都没怎么褪色,针脚还清清楚楚。原本是想当镇馆之宝展出,谁料开展头天夜里就出了怪事。

值夜的老保安是个退伍老兵,平时天不怕地不怕,那晚却缩在值班室里不敢出来。他说后半夜巡展厅,刚走到童尸展柜旁,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儿,像小指甲盖在刮玻璃。展厅里就他一人,那声音贴着展柜缝往外钻,细得勾人,他壮着胆子拿手电照过去,展柜里童尸还好好躺着,可那刮玻璃的声儿却停了,等他转身要走,又在身后响起来,听得人后颈发麻。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监控室调录像,赫然拍到凌晨三点,空无一人的展厅里,童尸那闭着的眼皮竟轻轻颤了颤,幅度不大,就像困极了要睁眼似的。更邪门的是管文物登记的小姑娘,那天给童尸拍细节照,凑得近了些,当晚就做了噩梦,梦见个穿锦袍的小孩在黑地里跑,边跑边哭,嗓子哑得像被沙子磨过,身后追着团黑糊糊的影子,眼看要追上了,小孩突然回头,脸是模糊的,就一双眼亮得吓人,直勾勾盯着她。

连着三天,馆里有四个靠近过展柜的人都做了一样的梦,有人甚至开始发烧,说胡话时还念叨“别追我”。馆长起初以为是大家吓着了,直到他自己夜里去展厅看,隔着老远就觉得后背发凉,展柜玻璃上竟凝了层薄霜,八月天,空调开得再低也不该这样。

我跟着馆长潜进展厅时,已近午夜。刚推开门,一股味儿就撞过来——防腐剂的呛味里混着股说不出的凉腥气,像浸了冰的铁锈。我捏着罗盘往里走,离展柜还有三步远,罗盘指针“噌”地就倒转起来,转得飞快,铜针都快看出残影了,手心里的木头底盘震得发麻。

“不对劲。”我按住罗盘,往展柜凑了凑。玻璃柜里的童尸看着不过七八岁年纪,眉眼还透着点稚气,可不知怎的,越看越让人心里发沉。我摸出随身带的“阴目水”,往眼尾抹了点——那是用艾草汁混着朱砂调的,能看见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再睁眼时,就见童尸眼皮下有团淡淡的黑影在动,慢慢往眼角挪,像是在偷偷打量四周。

一股寒气顺着脚脖子往上爬,不是空调的冷,是带着怨毒的阴寒,刺得骨头缝都疼。“是被人用了养尸邪术。”我叹了口气,馆长在旁边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孩子哪是什么自然不腐,分明是活祭的牺牲品。古时有些邪门方士,会找命格纯阴的童子,活埋前灌特制的药水,让他在极度的疼和怕里断气,再借着古墓的风水,想把他炼成“尸解仙”,要么守墓,要么给活人挡灾。可这术显然没成,反倒把孩子的魂魄钉死在了尸身里,困了千年。

“博物馆的灯太亮,人又杂。”我指了指头顶的射灯,强光照着童尸,“他本就怕光怕吵,这些阳气、现代的声响,对他来说跟刀割似的,怨气能不重吗?刮玻璃是想往外逃,做梦是他记着临死前被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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