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寄生胎-母殇(1/2)

故事三十一:寄生胎·母殇

上次把那几个怨婴的寄生给剥离干净时,我看着符纸燃尽成灰,原以为那些没来得及睁眼的小性命,总算能寻个清静去了。没承想过了不到半月,市医院产科的王姐竟寻到了我这儿。

她来的时候是下午,天阴着,她站在门口,白大褂下摆皱巴巴的,眼泡肿得像浸了水,一看见我就红了眼圈。王姐在产科做了快二十年助产士,我前几年陪亲戚产检见过她,那会儿她总笑着逗新生儿,手稳得很,可今儿她手抖得厉害,捋起手腕给我看时,我倒吸了口凉气——手腕内侧有圈青紫色的印子,指节分明,细细小小的,竟像是被婴儿攥出来的抓痕。

“小先生,我快熬不住了。”她声音发颤,往沙发上坐时,背挺得僵僵的,“这半个月,每次接生我都觉得后腰有人推,凉飕飕的,像小手。有时候耳边还响,呜呜咽咽的,是婴儿哭,可那哭声不对,带着恨似的。”

更邪门的是这两天。她去婴儿房查房,刚走到保温箱边,头就晕得站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直往卫生间跑,吐得只剩酸水。后来试了几次都这样,只要挨近新生儿,就头晕恶心,像被什么东西往外推,“就好像……就好像我碍着谁的眼了。”她说到这儿,眼泪掉了下来,“我接了一辈子生,从没这样过,是不是我造了什么孽?”

我给她递了张纸巾,伸手搭在她手腕上。没摸到怨婴寄生的阴寒,倒是有股缠人的意念——混着悲伤,又裹着怨,奇的是这意念里竟带着点母性的软,却偏生拧成了刺。掏出罗盘来,指针没晃,稳稳地往她小腹那儿指,针尖微微发颤。

我心里大概有了数。是母体怨结。上次剥离的怨婴里,怕是有个没走干净的。许是它生母当初弃了它,或是流产时遭了罪,它把那股子委屈恨上了“母亲”,可它没见过生母,偏把王姐当成了寄托——王姐是接新生命来的,在它眼里,许是“本该有我,偏是别人”,这股怨恨就缠上了王姐,结在了她的子宫位置,那儿是孕育的根,它就在这儿扎了窝,既折磨王姐,又排斥那些顺利降生的孩子。

“不是你的错。”我扶她坐直了些,“是个没投成胎的小可怜,找错了地方撒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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