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广德峡谷伏击战（2/2）

“弓弩手，射杀炮手！”叶云见火铳手尚未装填好弹药，当即下令。五名弓弩手立刻对准那两名炮手发射，两人瞬间被箭矢射成刺猬。

没了火炮压制，明军火铳手打得愈发凶猛。前排射完立刻蹲下身换弹，火药袋摩擦的沙沙声、铅弹入膛的清脆声，在漫天惨叫声中格外刺耳，后排将士紧接着补上，铅弹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清兵根本抬不起头。

张杰被亲兵护在中间，头盔被一颗流弹擦过，刮掉一块碎屑，弹痕处的铁皮滚烫，烫得他头皮发麻、魂飞魄散：“刀矛手上！冲上山坡，把这些杂碎砍了！”

1000名清兵刀矛手分成两队，嗷嗷叫着往两侧山坡攀爬。可竹林地面湿滑，藤蔓如鞭子般缠住他们的脚踝，刚爬两步，滚石檑木便带着呼啸声砸了下来。

“滚石伺候！”叶云一声令下，十几名明军将士纷纷推下滚石。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顺着山坡滚落，直接撞断数名清兵的腿，他们倒在地上哀嚎，后面的滚石接踵而至，瞬间将他们碾成肉泥，鲜血混着碎骨从滚石边缘挤出，檑木带着铁刺横扫而过，前排清兵被扫中腰腹，肠子顺着伤口流出，挂在铁刺上，惨叫着滚下山坡，沿途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往东冲！”张杰见明军攻势猛烈，两侧皆是埋伏，深知继续耗下去必遭全军覆没，当即下令冲出峡谷。清兵们纷纷往东口狂奔，全然不顾伤兵与阵亡同伴的尸体。

“东口点火！”就在清兵冲到东口的瞬间，叶云突然下令。原来，这里早已布下埋伏。他双目赤红，吼声里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东口的三百名明军刀矛手点燃火罐，朝着谷底狠狠扔去。火罐落地即碎，煤油燃起的大火瞬间封堵了清兵退路，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到清军队列中。一名清兵的衣服被点燃，他疯狂拍打火苗，却越拍越旺，火苗顺着头发窜上头顶，他惨叫着冲进火里，化成一团跳动的火球，奔出几步后才轰然倒地。烧焦的皮肉味混合着硝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峡谷里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

“撤！从西口撤！”张杰彻底慌了神，调转马头就往西冲，战马的蹄子踩在血泊里，打滑踉跄，几名来不及避让的清兵被直接撞倒在地。

可西口的明军早已严阵以待，见清兵溃败，立刻举着刀矛迎了上来。

“杀！”

一名明军将士率先冲入敌阵，腰刀一挥，砍断一名清兵的手臂，那清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喷了他一脸，他却毫不在意，反手又是一刀，刀刃从对方脖颈划过，人头滚落在地，双眼依旧圆睁。

另一名明军将士被清兵长矛刺穿肩膀，他死死抓住矛杆，不让对方拔出，张口咬向清兵的喉咙，硬生生撕下一块肉，两人一同滚倒在地，互相厮打，牙齿咬碎骨头的脆响令人毛骨悚然。

“将士们，随我杀！”叶云突然对身后的将士们大喊，提刀冲下山坡，恰好与张杰撞个正着。

“张杰，此刻投降，可饶你狗命！”叶云眼睛微眯，眼神里满是俯视的轻蔑。

“找死！”张杰感到莫大的侮辱，当即一夹马腹冲向叶云，佩刀带着呼啸风声劈向他的脖颈。叶云猛地矮身，刀锋擦着头盔划过，削飞几缕头发，头皮一阵发麻。

“好身手，可惜了！”叶云豪放大笑，顺势扑向张杰的战马，左手死死拽住马缰绳，右手腰刀狠狠扎进马腹。战马凄厉长嘶，前蹄腾空，将张杰掀翻在地，摔在血泊里，溅了满脸血污。叶云翻身跃起，刀背重重砸在他的后脑，张杰眼前一黑，瘫倒在地，嘴里还在喃喃嘟囔：“南京……复城……”

清兵们见主帅被擒，瞬间被抽干了力气，纷纷举起双手投降。一名明军将士高声大喊：“你们的主帅已被擒获，跪地不杀！”

其余明军将士也跟着齐声呐喊：“跪地不杀！”呐喊声震彻峡谷，树枝上的鸟儿被惊得扑腾着翅膀四散飞逃。

大势已去，清兵们再也没了斗志。有的扔下武器跪地求饶，膝盖砸在血地里发出沉闷的声响，有的小头目试图往竹林里逃窜，却被明军刀矛手追上，一刀枭首，人头滚落在地，双眼圆睁，还有的互相推搡，争抢逃生通道，却被身后的人一刀捅死，尸体堆叠在谷底，堵住了去路。

叶云站在山坡上，望着满地的尸体与俘虏，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的战袍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手里的刀还在滴着血。一名将士跑过来禀报：“将军，清兵死伤八百余，被俘八百七十人，仅三百余人逃脱！”

“追击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