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子令下,血溅奉天殿!弟弟们慌了!(1/2)

次日,奉天殿。

天光未亮,文武百官便已齐聚,殿内却死寂得如同坟墓。

所有人都低垂着头,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仿佛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惊扰到盘踞在此的某种恐怖存在。

李存孝被捕,陈文德被抄家,两道惊雷炸响在京城上空,一夜之间,无人安眠。

今日的朝堂,注定是一座刑场。

朱标身着太子常服,端坐于御座下首。

他身侧,龙椅之上的朱元璋阖着眼,看不出喜怒,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尸山血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内侍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却像一把刀子,割得人心头发紧。

户部尚书杨士奇双腿一软,几乎是挪出队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脸色灰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陛下,太子殿下……臣,有罪。”

“漕粮一案,臣监管不力,致使国库受损,万民受苦,臣……请陛下与殿下治罪!”

杨士奇这是在弃车保帅,想用一顶“失察”的帽子,将自己从这摊浑水中摘出去。

朱元璋依旧闭着眼,仿佛睡着了,将整个朝堂的压力,都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朱标的目光落在了杨士奇身上,不带一丝温度。

“杨尚书,罪在何处?”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户部的左侍郎陈文德,勾结扬州卫,私吞五万石漕粮,倒卖官盐,侵占赈灾银两。”

“这些事,你身为户部主官,当真一无所知?”

朱标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杨士奇的心口。

杨士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浸湿了朝服。

“殿下,臣……臣确实不知陈文德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臣有失察之罪,万死不辞!”

“失察?”

朱标发出一声轻笑,笑声冰冷,让殿内温度骤降。

“户部左侍郎,是你杨士奇的左膀右臂,他的一举一动,瞒得过别人,瞒得过你?”

他拿起案上的一卷宗,随手扔在地上,奏折散落一地,如同催命的符咒。

“锦衣卫已查明,从陈文德府中搜出的金银,足够苏州灾民吃上三年!”

“还有这本账簿,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他与各地官员的银钱往来。”

“杨尚书,你要不要亲自下来看看,这上面,有没有你的名字?”

殿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无数官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始终闭目养神的朱元璋,终于睁开了眼。

那双浑浊却锐利得可怕的眼睛里,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呈上来。”

蒋瓛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将一份血淋淋的口供和那本账簿,恭敬地呈递到龙椅前。

朱元璋一页页地翻过,捏着奏折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突然!

“砰——!”

他狠狠一掌拍在龙椅扶手上,那沉重的金龙发出一声哀鸣。

“好!好一群朕的好臣子!”

“朕将这大好河山交到你们手上,你们就是用灾民的白骨,来给朕铸造这太平盛世吗?!”

帝王的雷霆之怒,如山崩海啸,压得整个奉天殿的梁柱都在嗡嗡作响。

所有官员齐刷刷跪下,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噤若寒蝉。

朱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从容起身,走到大殿中央,躬身道:“父皇息怒。”

“陈文德此等国之蛀虫,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他们吃的不是米,是灾民的血肉!他们花的不是银子,是无数百姓的性命!”

他的声音里带着巨大的悲愤与杀意,回荡在死寂的殿堂。

“此等逆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朱标猛然抬头,目光如剑,直视龙椅。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将陈文德一党,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朱元璋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

他从朱标的眼中,看到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狠厉与决绝,那是一种对权力的绝对掌控欲,和对天下苍生的复杂情感。

这,还是他那个温厚仁善的标儿吗?

半晌,朱元璋沙哑地开口。

“你,是监国太子。”

“此案,你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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