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火场惊魂与染血残页(1/2)
第63章 《火场惊魂与染血残页》
上官婉儿在浓烟与烈火中,听到了一声不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尖锐凄厉的鸣笛——那是现代消防车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她耳膜上撕开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裂缝。 她剧烈呛咳,肺叶灼痛,几乎以为自己濒死前出现了幻觉。
可下一秒,沉重的木梁带着燃烧的烈焰轰然砸落,将她最后一点清醒彻底吞噬……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雕花木窗,浓烟如墨汁般在狭窄的阁楼内翻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刀锋,切割着喉管。上官婉儿蜷缩在角落,意识在窒息的边缘沉浮。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一声凄厉、尖锐、绝不属于这个时空的鸣笛声,像一根冰冷的钢针,猛地刺穿浓烟与烈焰的喧嚣,直扎进她的耳膜!那声音太熟悉了——是21世纪城市街头呼啸而过的消防车!
她猛地一颤,呛咳出声,喉咙里满是血腥的甜腥。是濒死的幻觉吗?还是……这诡异时空裂缝再次洞开的征兆?没等她细想,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一根燃烧的粗大房梁裹挟着万钧之力,带着死亡的呼啸,狠狠砸向她刚才蜷缩的位置!轰隆!火星与灼热的木屑如暴雨般迸射,热浪将她狠狠掀飞,后背重重撞在滚烫的墙壁上。剧痛和窒息同时扼住了她,世界彻底陷入一片灼热的、令人绝望的黑暗。
“婉儿——!”撕心裂肺的呼喊穿透噼啪作响的火焰,陈明远目眦欲裂。他刚撞开一扇被烈火封锁的木门,就看到上官婉儿的身影被倒塌的烈焰吞没。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湿透的外袍,往旁边一个积着脏水的铜盆里一浸,胡乱裹住头脸,闷头就向那片火海冲去。
热浪如同实质的墙壁,带着要将人瞬间烤焦的恶意。湿袍子上的水分飞速蒸发,发出滋滋的悲鸣。浓烟刺得他眼泪直流,视线一片模糊。他几乎是凭着方才惊鸿一瞥的记忆,手脚并用地在滚烫的地板和倒塌的杂物间爬行。手掌按在燃烧的木炭上,瞬间皮开肉绽,钻心的痛楚让他眼前发黑,但他不敢停。
“这边!明远!快!”张雨莲带着哭腔的嘶喊从侧面传来。她和林翠翠合力撞开一扇摇摇欲坠的屏风,露出后面被半堵焦黑砖墙勉强支撑出的狭窄空隙。上官婉儿就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一片燃烧的帷幔正飘向她的裙角!
陈明远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扑过去,用身体压灭了那簇致命的火焰,同时一把抓住上官婉儿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他心胆俱裂,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灼痛,将她拖离那片随时可能彻底坍塌的区域。张雨莲和林翠翠立刻冲上来,一人一边架起婉儿的手臂。
“走!快走!”陈明远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推着她们向屏风后的空隙钻去。身后,被火焰吞噬的房梁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彻底断裂,带着漫天火星轰然砸下,将他们刚刚容身的地方彻底埋葬。
狭窄的逃生通道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尘。张雨莲一边拼命扶着昏迷的上官婉儿,一边剧烈呛咳,肺部火烧火燎。她目光扫过通道两侧被火焰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书架,突然,一点异常的色彩攫住了她的视线——不是火焰的赤红,而是一种奇异的、近乎荧光的矿物蓝,附着在几片散落的纸张边缘,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等等!”她脱口而出,脚步一顿。
“雨莲姐!不能停啊!”林翠翠急得快哭出来,通道前方也传来木头燃烧的爆裂声。
张雨莲没有解释,她猛地松开扶着婉儿的手(陈明远立刻用力撑住),扑向那堆即将被火舌吞噬的残破书页。她的手伸向其中一张边缘被奇异蓝焰舔舐的纸。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的、与周围灼热格格不入的触感,一股微弱但清晰的电流感骤然窜过手臂!这感觉……竟与当初在实验室分析那盒引发事故的“蓝颜”面膜核心成分时的仪器报警如出一辙!
她心跳如鼓,不顾一切地将那几张残页从火堆边缘抢了出来,死死攥在手里。纸张入手微沉,质地坚韧异常,绝非普通宣纸,而那抹诡异的矿物蓝在脱离火焰后迅速黯淡下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快走!”陈明远吼着,重新架起婉儿,四人跌跌撞撞冲向通道尽头隐约透出光亮和新鲜空气的破口。
当四人带着满身烟灰和灼伤,狼狈不堪地从一处坍塌的院墙豁口滚出来时,外面混乱的救火场面骤然安静了一瞬。数十名穿着号衣、提着木桶或推着简陋“水龙”(一种竹制唧筒)的兵丁和衙役,以及更多惊慌失措的仆役,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几个仿佛从地狱火炉里爬出来的人。
“天爷!里面还有人活着!”一个老衙役最先反应过来,失声惊呼。
“是……是陈先生和几位姑娘!”有人认出了他们。几个胆大的仆役慌忙上前搀扶。
“水!快拿水来!”陈明远嘶哑地喊着,小心地将依旧昏迷的上官婉儿平放在相对干净的地面上。他顾不上自己手臂和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立刻俯身检查她的状况。呼吸微弱但还有,颈侧脉搏虽然细速,仍在跳动。他稍稍松了口气,随即用旁人递来的清水,小心地沾湿布巾,擦拭她脸上厚重的烟灰,露出苍白如纸的皮肤和紧闭的双眼。
“婉儿!婉儿!醒醒!”他轻拍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张雨莲和林翠翠也围拢过来,脸上写满了惊魂未定和担忧。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终于从上官婉儿口中溢出,她痛苦地皱紧眉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聚焦在陈明远写满焦急和烟灰的脸上。
“明……远?”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随即,昏迷前那撕心裂肺的诡异鸣笛声再次尖锐地刺入脑海,她猛地抓住陈明远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那声音……你听见了吗?消防车……是消防车的声音!”她的眼神充满了惊悸和无法言喻的恐惧,仿佛确认着某个骇人的真相。
陈明远浑身一僵,眼中同样掠过一丝极深的惊疑。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她冰凉的手,沉声道:“先别想,你活着就好。”他避开她探寻的目光,转向旁边一个看似头目的衙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位姑娘吸入太多烟尘,需要静养!立刻找地方安置,再请大夫来!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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