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剑器初成（1/2）

幽冥狼的尸体还在散发着腥臭，曹尚刚帮苏清月包扎好手臂，就感觉到掌心的玄铁石突然微微发烫——这是他之前在藏经阁暗格中找到的炼器材料，此刻竟与谷深处传来的微弱灵气产生了共鸣。他抬头望向浓雾笼罩的山谷尽头，那里隐约有金属反光闪过，青冥子的声音随即在识海里响起：“是炼器坊的气息！里面应该有残存的炼器炉，正好用来炼制你的第一把剑器。”

曹尚心中一动，转头对苏清月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谷深处看看，很快回来。”苏清月虽担心，但也知道他有分寸，点了点头，将腰间的疗伤丹递给他：“小心些，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回来。”周围的弟子们还在整理采集到的幽冥草，没人注意到这两人的低语，只有躲在岩石后的张磊，看到曹尚独自走向谷深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悄悄跟了上去。

顺着玄铁石的共鸣往前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一处被藤蔓覆盖的石屋出现在眼前。拨开藤蔓，石屋门上刻着模糊的“炼器坊”三字，推门而入时，一股铁锈与焦炭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中央立着一座残破的青铜炼器炉，炉身布满裂纹，却仍能感受到残存的灵气波动；角落堆着几把生锈的铁钳与铜锤，墙上还挂着一张泛黄的炼器图谱，上面的字迹虽模糊，却与曹尚手中的《剑器图谱》有几分相似。

“太好了！这炉虽破，却还能用！”青冥子的声音带着兴奋，“玄铁石硬度足够，幽冥狼的獠牙含着微弱煞气，正好能中和玄铁的滞涩，两者融合，能炼成一把不错的低阶剑器。你按《剑器图谱》的‘融材法’来，我帮你引导灵气。”

曹尚立刻行动起来，将玄铁石与幽冥狼的獠牙放在炼器炉旁，运转灵气注入炉底的火槽。随着灵气涌入，炉内渐渐燃起淡蓝色的火焰，温度缓慢升高，玄铁石率先开始融化，变成一团暗红色的铁水。他按照图谱的指引，用铁钳夹起幽冥狼的獠牙，一点点浸入铁水中——獠牙遇热瞬间释放出黑色煞气，与铁水交融时竟发出“滋滋”的声响，铁水的颜色也渐渐从暗红转为淡青。

“注意控制火候！煞气不能太多，否则剑器会反噬主人！”青冥子的声音适时响起。曹尚连忙调整灵气输出，火焰的颜色转为柔和的橘色，铁水中的黑色煞气渐渐被炼化，只剩下淡淡的青色光晕。他拿起铜锤，按照图谱上的剑形纹路，一次次敲打铁水——每一次敲击，都有一缕灵气注入其中，剑形渐渐清晰，剑身表面开始浮现出细密的纹路，正是《剑器图谱》中记载的“引灵纹”，能增强灵气传导。

就在剑形即将定型时，石屋门突然被推开，张磊带着两个跟班闯了进来，看到炼器炉旁的曹尚，立刻阴阳怪气地喊道：“哟，这不是曹大‘天才’吗？躲在这里偷偷炼器？就你这废体，还想炼剑器？别到时候剑没炼成，反被灵气炸了手！”

曹尚握着铜锤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此刻正到了炼器的关键阶段，若是被打断，不仅材料会报废，还可能被灵气反噬。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我炼不炼剑器，与你无关，滚出去。”

“你敢让我滚？”张磊被噎得脸色涨红，快步走到炼器炉旁，故意撞了一下曹尚的胳膊，“我偏不滚！这炼器坊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能在这里炼器？我看你就是偷了别人的材料，不然就你这废物，哪来的玄铁石？”

跟班们立刻附和，一个伸手就要去抢炉旁的剑坯，另一个则想踹向炼器炉的火槽。曹尚眼神一厉，丹田内的灵气瞬间运转，剑骨传来阵阵暖意，他侧身避开跟班的手，同时一脚将踹向火槽的跟班踢飞——这一脚只用了三成力，却让那跟班撞在石墙上，痛得龇牙咧嘴。张磊见状，连忙拔出腰间的铁剑，就要向曹尚刺来：“你敢动手？我今天非要废了你不可！”

“住手！”苏清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担心曹尚，还是跟了过来，看到张磊拔剑，立刻挡在曹尚身前，“张磊，你别太过分！曹尚在炼制剑器，你要是敢捣乱，我就去告诉李玄长老！”

张磊看到苏清月，动作顿了顿，却还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告诉长老又怎么样？他偷练剑器，本就不合规矩！”话虽如此，却也收起了铁剑——他虽嚣张，却也怕李玄长老的威严。曹尚趁机加快动作，将最后一缕灵气注入剑坯，铜锤重重落下，“当”的一声脆响，炼器炉内的火焰骤然熄灭，一把通体泛着淡青光的长剑从炉中缓缓升起，剑身修长，剑刃锋利，剑柄处缠着幽冥狼的筋腱，握在手中竟与手掌完美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