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没有阿疏姐姐甜(1/2)

永熙二十六年的暮春,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盛。

楚晏兮披着浅杏色薄纱披帛坐在水榭里,看沈疏桐在池边喂锦鲤。丞相今日穿着月白暗纹常服,腰间系着块青玉佩,正是去岁上元节她们在灯市上共同挑选的那块。

卯时三刻,晨光初透。楚晏兮揉着眼睛坐起身,发现沈疏桐早已梳洗妥当,正坐在窗边批阅奏折。初夏的微风拂动她浅青色官袍的袖口,露出腕间那道结痂的伤痕——是前日帮小女帝修剪梅枝时不慎划伤的。

陛下该起身了。沈疏桐头也不抬,笔尖在漕运章程上勾画,今日要接见江南织造局的管事。

楚晏兮赤脚踩过波斯地毯,从身后搂住丞相的脖颈:孤梦见你又要走...声音带着初醒的糯哑,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沈疏桐放下朱笔,反手将人揽到身前:臣能走去哪儿?指尖轻点案上的疆域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说着替她系好寝衣带子,倒是陛下,再耽搁该误了早朝。

未时的阳光透过竹帘,在临窗的软榻上投下斑驳光影。楚晏兮枕在沈疏桐膝上小憩,手里还攥着半卷《山河志》。丞相一手轻抚她的发丝,一手执着北疆军报细看。

阿疏姐姐...小女帝在梦中呓语,梅花糕...

沈疏桐唇角微扬,从案几上的食盒里拈起块梅花糕。糕点还带着温热,是她特意吩咐小厨房用今晨新采的梅蕊蒸制的。正要放下,却见楚晏兮忽然睁眼,就着她的手咬去半块糕点。

甜不甜?丞相拭去她唇角的糖粉。

没阿疏姐姐甜。小女帝狡黠一笑,突然仰头在她下颌轻啄。

微风拂动榻前悬挂的琉璃风铃,那是她们去年在民间市集淘来的小玩意。叮咚声里,沈疏桐低头看着再度睡去的容颜,轻轻将海棠薄毯往上拉了拉。

申时的书房飘着墨香。楚晏兮对着《治国策》蹙眉,朱笔在纸上涂改数次。沈疏桐立在身后执手教她运笔,浅青色衣袖与杏黄常服交叠在一处。

这里该用怀柔之策。丞相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就像陛下昨日对付那些老臣...

楚晏兮突然转头,鼻尖擦过对方脸颊:那孤现在要对丞相用怀柔之策。她放下笔,扯住沈疏桐的衣袖,今日的策论写完了,该奖励孤出去放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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