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简介《禁阙·破戒》（2/2）

直至西域进贡绝色美人，直至女帝亲手翻了那枚刻着陌生名字的绿头牌。消息传入丞相府时，沈疏桐正在书写婚书——为女帝遴选新妃的婚书。

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滔天黑浪。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雪夜，小公主将冻红的双手递到她面前：阿疏姐姐，你若不疼我，自有别人来疼。

宫门骤破，甲胄寒光撕裂温香软玉的罗帐。沈疏桐一袭朝服染着夜露，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疯狂。她踢开跪了一地的美人，长剑直指龙榻：

楚晏兮。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她，声音嘶哑得可怕：谁准你让别人碰你？

女帝衣衫半褪，倚着鸳鸯枕轻笑：沈相是以什么身份过问孤的闺阁之事？师尊？臣子？还是...姐姐？

沈疏桐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三分疯七分痴，还有十年隐忍尽数焚毁的决绝： 以你的裙下之臣身份。以你的囚心之人身份。 她扯开严谨的朝服领口，露出心口那道为女帝挡箭的疤痕： 更以那个...为你守身如玉十年，却眼看你要宠幸别人的——疯子身份。

鎏金烛台倒地，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沈疏桐将女帝禁锢在龙榻间，滚烫的吻落在她耳畔： 臣隐忍够了。今夜要么赐臣死罪，要么...请陛下亲自验收，臣这十年克制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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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道我冷静自持，却不知我每个克制的眼神，都是无声的告白。

孤翻遍天下人的牌子，不过是想赌你会不会为我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