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启程回洛山域（1/2）

何砺锋与明心回到天枢城的小院，向师尊周艺复命。了却了最大的因果，斩断了最后的执念，何砺锋的剑心，真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通透无暇。

天剑山解散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开始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去。

天枢城的小院清幽依旧，与城中的喧嚣恍若两个世界。

在院中静坐冥想好几个时辰后，周艺取出那枚天机令，神念探入其中。

玄机子的声音直接响起，带着一丝关切：“周兄？可是有事？”

“玄机子阁主，我有些想法，想与你当面谈谈，方便吗？”周艺开门见山。

“周兄稍候，我立刻过来。”

片刻功夫，小院的空间泛起轻微涟漪，一道身影悄然浮现，正是玄机子。

“周兄，可是祖师玉简中提到了什么新的线索？”玄机子问道。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从善青上人原本所在的界域入手查起。”周艺提出想法，“云游子前辈是赶去救他，那么最初的变故，应该就发生在那片星域，即便后来界域被整体挪走，原地也未必就毫无痕迹。”

玄机子眼神一暗，说道：“其实那里我们已经探查过无数次了，毫无线索，既然周兄想去看看，我就陪你走一趟吧。”

“走。”

玄机子祭出一艘梭形的银色飞舟，仅有丈许长，通体流畅，表面铭刻着隐匿与破空的阵法符文。

两人进入飞舟，银梭悄无声息地滑入黑暗，速度极快，却又异常平稳，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空间波动。

飞舟在寂寥的星空中航行了约莫半日，周围的星辰逐渐稀疏，一种空旷死寂的感觉弥漫开来。终于银色罗盘上那个闪烁的光点变得稳定，并发出轻微的嗡鸣。

玄机子控制飞舟停下，两人走出。

眼前，是一片令人心悸的虚无。

没有星辰，没有陨石，没有光，也没有常见的空间乱流。只有一片广袤到没有边际的，纯粹的空，仿佛一切物质和能量都被彻底抽离抹去，只留下一片虚空。

“就是这里了。”玄机子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无奈，“一般来说，就算界域被整体挪移，空间壁垒破碎，也会留下巨大的空间褶皱，碎片，能量残余，可这里，干净得像是什么都未曾存在过。”

周艺眉头紧锁，神识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片刻后，他收回神识，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残留的气息，没有法则波动的痕迹，没有空间撕裂的伤疤，一点最微弱的存在过的印记都感应不到。”周艺缓缓道。

线索在这里彻底断了，面对这绝对的虚无，任何追踪手段都失去了意义。

飞舟掉头，沉默地返回天枢城。

玄机子叹了口气，“看来，唯一的希望就是周兄找到回洛山域的办法。”

周艺点头，但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阁主，你们天机阁情报网络覆盖诸多界域，那些跨域的情报，尤其是没有固定传送阵相连的遥远界域，是如何传递的？”

玄机子略感意外，但还是解释道：“域内传递，常用传讯符。跨域则复杂许多，若有稳定的跨域传送阵，自然便捷。若无……”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有一种秘法，可以设定一个遥远的目标点，通过特制的传讯阵法，将加密后的情报封入特殊载体，进行定时定点的投送。有点像凡人用的信鸽，但距离是以星域计，且更加隐蔽。”

“目标点如何设定？”周艺追问，“在完全陌生的界域，如何确定一个可以接收传讯的点？”

玄机子沉吟道：“方法有好几种。最常见的是依托信标，即在目标界域提前埋设好接收阵法，但这需要有人过去布置。若是完全无人涉足过的陌生界域，则困难极大。不过，天地间有些奇妙的联系，或许可以利用，比如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周艺目光微动。

“对。”玄机子肯定道，“生灵对某个存在的强烈信仰，供奉，祈祷，会在冥冥中产生一种跨越虚空的，微弱锚点或回应，但是这种联系极其微妙，时断时续，且距离越远越难以捕捉。理论上，若能精确感应并锁定，这种由信仰形成的目标点，便有可能建立单向的，极不稳定的传讯通道。天机阁祖师当年就精于此道，但具体法门已有些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