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至尊剑体初成（1/2）

周艺将天机阁密室里，云游子玉简中提及的，关于“落善域”和祭坛之事告诉了孙小恬和明心。孙小恬听得秀眉微蹙，她能感觉到这背后牵扯的定然极深。明心则是双手合十，低诵了一声佛号，为那两位慷慨赴死的前辈感到惋惜与敬佩。

这时冬哥差人送来了一个玉盒，周艺打开玉盒，里面摆放着两株灵药——一株形如小剑，通体银白，叶片边缘闪烁着锋锐寒光的“剑形草”，一颗龙眼大小，表面有天然剑气纹路盘旋，内部仿佛有液体剑气在流动的“剑心果”。

拿到剑形草和剑心果后，周艺没有耽搁，立刻为何砺锋觉醒至尊剑体。

他让何砺锋盘膝坐下，看着因紧张而身体微微僵直的少年，周艺平静开口：“过程会非常痛苦，远胜于你之前所经历的任何一次。你的丹田碎片将被彻底激发，与你的血脉、筋骨乃至神魂融合，宛若将你整个人打碎再重塑，你若心生畏惧，现在退缩还来得及。”

何砺锋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坚定：“师尊，弟子不怕。再痛，也比不上当日被废去修为，挑断手筋时的绝望，请师尊放手施为，弟子承受得住！”

“很好。”周艺不再多言，指尖一挑，那株形如利剑的剑形草便悬浮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没入何砺锋的眉心，进入识海的瞬间，周艺立刻用混沌灵力将剑形草化成一团液体，四散开来。

“呃！”何砺锋瞬间闷哼一声，身体剧烈一震，他只觉一股无比锋锐的气息猛地闯入识海，随即如同千万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刺向他周身每一寸经脉，尤其是那些沉积在四肢百骸中的丹田碎片，更是被这股力量疯狂搅动起来。

剧痛！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有无数把无形的小刀在他体内刮削。何砺锋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他牢记着周艺的话，死死守住灵台一点清明，硬是没有惨叫出声。

周艺目光如炬，紧盯着何砺锋的状态，见他完全能扛住了剑形草初步的锋芒冲击，便不再犹豫，将那颗剑心果凌空摄来，用混沌灵力同样一团液体，化成手指轻弹，剑心果化作一道温润的红光，投入何砺锋体内。

与剑形草的酷烈锋锐不同，剑心果的力量带着一种滋养与融合的特性，一进入何砺锋身体，便迅速化作一股暖流，包裹住那些被剑形草刺激得躁动不安的丹田碎片，并引导着何砺锋体内那源自剑灵之体的本源力量，开始与这些碎片缓慢交融。

然而，这种交融的过程同样痛苦万分。何砺锋感觉自己的身体成了一座熔炉，丹田碎片是坚硬的矿石，剑形草的力量是狂暴的火焰，而剑心果和自身的本源则是锤锻的力道，每一次交融，都像是在用重锤将他身体的砸碎，再强行糅合在一起。

他的皮肤表面开始渗透出细密的血珠，那是体内过于强大的力量冲击所致。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但与此同时，一股微弱却无比纯粹，无比凌厉的剑意，开始从他身体深处萌芽，并逐渐变得清晰。

周艺见状，知道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双手结印，将一缕混沌灵气渡入何砺锋体内。

“凝神静气，引导这股力量，将它们彻底融入你的血脉，刻入你的骨骼，印入你的灵魂。记住，你即是剑，剑即是你！”

周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何砺锋几乎被痛苦淹没的识海中炸响。

何砺锋凭借着一股不屈的意志，强行按照周艺的指引，开始主动引导体内那狂暴的力量，他不再抗拒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反而将其作为一种磨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受掌控，那新生的剑意之上。

渐渐地，他体表渗出的不再是污血，而是一丝丝闪烁着寒芒的剑气，他破碎的丹田处，仿佛化为了一个无形的漩涡，疯狂吸纳着周围的灵气，转化为更为精纯的剑元。

他原本瘦弱的身躯，在剑元的冲刷下，肌肉线条变得流畅而充满力量感，骨骼愈发坚韧，甚至连身高都拔高了一些。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神，之前的怯懦和不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却无比锐利的光芒，仿佛两柄即将出鞘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