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黑暗回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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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钻入通道,外部世界的风雪呼啸声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吸收,仿佛被一堵厚重的隔音墙彻底阻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耳膜发胀、心跳声都清晰可闻的绝对寂静。头盔上那束剧烈晃动的强光射灯,成了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脆弱支点。它像一柄颤抖的利剑,拼命刺破前方粘稠如墨的黑暗,却只能在厚重的尘埃与湿气中,勉强照亮脚下短短几米的范围,光线之外,是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虚无。

冰冷、潮湿、陈腐的空气如同有生命的活物,立刻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即使隔着防毒面具的滤芯,那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多年积尘、变质消毒水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腻腐败恶臭,依旧顽固地钻入鼻腔。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部被冰冷的、带着颗粒感的污浊所填满,喉咙深处泛起淡淡的苦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地底、属于废弃、属于死亡的独特气味,无声地诉说着此地被漫长时光所遗忘的悲剧。

通道比预想的更加狭窄、破败且压抑。地面是倾斜向下的水泥坡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污冰、腐烂物和建筑碎屑,踩上去又滑又腻,脚下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微碎裂声。在这片死寂得令人窒息的环境里,任何一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陈默自己的神经上,清脆得如同惊雷。他必须深深弓着腰,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刃上舞蹈,用脚底仔细感知着每一个潜在的落脚点,全身肌肉紧绷,维持着随时可能崩溃的艰难平衡。

两侧的墙壁大面积斑驳脱落,如同患有严重的皮肤疾病,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和扭曲锈蚀的管道网络。那些管道上挂满了惨白色的霜凇和一种诡异的、仿佛具有生命的黑色粘稠物,如同丑陋的藤蔓般蜿蜒攀附。头顶上方,不时有冰冷刺骨的水滴凝结、坠落,“嘀嗒”一声,精准地砸在他的头盔或肩头防护服的厚重纤维上,溅开细小的冰珠,带来一阵阵穿透性的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

“默哥…信号…很差…断续…保持…移动…”林风的声音从耳机里艰难地挤出来,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刺耳的电流杂音和白噪音,微弱得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而濒临崩溃的世界。显然,深入地下的厚重混凝土结构以及可能存在的金属管道,正在严重地干扰和削弱着可怜的通讯信号。

“收到。”陈默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是喉间的气流震动。即便如此,这微弱的音节也在狭窄的管道空间里产生了模糊的回音,缭绕不去,更添几分令人不安的诡异。他不敢多说一个字,在这里,任何不必要的声响都可能打破某种危险而脆弱的平衡,惊醒沉睡在黑暗中的东西。

晃动的光柱扫过前方,照亮了堆放在通道一侧的废弃物资——扭曲破损的轮椅、生锈到几乎断裂的输液架、翻倒的医疗推车,所有一切都覆盖着厚厚的、肮脏的冰霜,如同怪诞而冰冷的现代艺术雕塑群。它们更像是沉默不语的亡灵守卫,用空洞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闯入这片死寂领域的不速之客。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一些推车的阴影里、在墙壁的角落处,头灯的光斑边缘,偶尔会勾勒出蜷缩着的、被彻底冻僵的模糊人影。他们保持着生命在最后时刻挣扎或绝望凝固的姿势,身体扭曲,皮肤呈现出蜡纸般不自然的青灰色,眼眶是深不见底的空洞,浑身上下覆盖着一层均匀的白霜,如同披着永恒的寿衣。这些都是末世骤然降临时,没能逃出这片地狱的病患或医护人员,如今成了这条死亡回廊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装饰品”。

陈默的目光如同最冷静的扫描仪,从这些静默的冻尸上快速扫过,内心如同冰封的湖面,毫无波澜。在末世,各种形态的死亡早已是最常见不过的风景。然而,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早已绷紧到了极致,超越意识的警觉如同雷达般扫描着四周,警惕着任何一丝一毫可能的异动——水也无法确定,这些看似永恒的“静止”之中,是否会突然迸发出致命的“动态”。

通道开始出现岔路,如同一个在地下蔓延开来的黑暗迷宫分支。陈默凭借着出发前反复强记的模糊记忆,以及林风传输过来的、时断时续且充满雪花的陈旧结构图碎片,艰难地选择着前进的方向。每一次在岔路口的抉择,都像是一场赌博,伴随着未知的风险和可能通往绝境的代价。

“左…转…下一个…路口…”林风的声音几乎被滋啦作响的噪音彻底淹没,只剩下几个关键词勉强可辨。

他依言左转,挤入一条更为狭窄压抑的管道维修通道。这里几乎只能容一个成年人侧身缓慢移动,冰冷粗糙、布满锈迹和各种粘稠物的巨大管道紧贴着他的前胸和后背,传来一种僵硬的触感。管道内部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咔哒”声或金属收缩的“thermal contraction”轻响,在这极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头灯的光束被两侧的管道壁紧紧压缩,能见度变得极差,光线几乎只能照亮眼前方寸之地,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

突然!

“哐当——!”

一声突兀、尖锐的金属撞击声猛地炸开!是他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隐藏在冰层与污垢之下的金属物体!那声音在狭窄、光滑的通道壁间疯狂碰撞、回荡、放大,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大石块,激起层层声浪,久久不息!

陈默瞬间全身僵直,如同被冰水浇头,所有动作凝固!全身肌肉在百分之一秒内紧绷到石头般坚硬,本能地猛地向后贴紧冰冷潮湿的墙壁,同时右手快如闪电地掠过头盔开关,“啪”一声轻响,彻底熄灭了头灯光源!

绝对的、纯粹的黑暗与寂静,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瞬间汹涌而上,吞噬了一切光线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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