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弃子:雪地里的挣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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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点利用价值被榨干,人便不如草芥。在这冰天雪地的末日世界里,每一个生命的价值都被重新定义,而王曼的价码,显然已经跌破了底线。被无情地弃于冰天雪地之中,她的每一次挣扎爬行,每一声绝望哀求,都像是对过往罪孽最痛苦、最彻底的清偿。这片白茫茫的雪地,既是她生命的终局,也是一面映照人性的残酷明镜。

陈默那一声冰冷的嗤笑,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如同最终判决,彻底斩断了这个临时小组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那笑声里包含的不仅仅是轻蔑,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宣示——宣告着与这个“累赘”的彻底切割。短暂的、令人窒息般的死寂之后,取而代之的是计划彻底破产后,无处宣泄的恼羞成怒,最终化为狂躁的爆发。

“妈的!给脸不要脸!”张建国脸上的谄媚与讨好,在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转而化为极其狰狞的怒骂。仿佛连日来积累的所有失败、所有屈辱,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宣泄口。他猛地、几乎是带着一种泄愤般的力道,一把推开了那个原本还架着王曼的手下。

王曼早已虚脱,身体和意志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失去支撑的她,就像一袋被抽去了所有骨骼的破布娃娃,软软地、毫无生气地瘫倒在冰冷而肮脏的水泥地上。身体与地面撞击发出的沉闷响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让她从半昏迷的状态中发出一声微弱的、近乎本能的闷哼。她的意识,在这彻底的冰冷与极致的羞辱中,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明灭不定,沉沉浮浮。

“没用的废物!赔钱货!”李秀娟尖厉刺耳的咒骂声紧随而至。她看着地上蜷缩的王曼,眼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嫌恶与愤怒,仿佛所有的倒霉事都是因王曼而起。她觉得光是骂几句还远远不够解气,竟又上前几步,抬起脚,狠狠地踢在了王曼的肋骨上。鞋尖与肉体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一点用都没有!还白白浪费老娘的力气给你擦脸!”她骂骂咧咧,似乎忘了不久前,正是她自己亲手将王曼打扮成那可怜的“贡品”。

王曼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击而猛地蜷缩起来,像一只被煮熟的虾米。剧烈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让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可她连一声像样的哭喊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绝望而微弱的呜咽。这声音,比凄厉的惨叫更让人心头发冷。

“扔出去!”张建国极度不耐烦地吼道,脸上写满了纯粹的嫌恶,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他的眼睛。“别死在这里,脏了老子的地方!看着就晦气!”

“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王曼用尽最后残存的一丝意识,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哀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与脸上的污垢和地上的脏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全部的视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极寒的末日,被扔出这个相对“温暖”的避难所意味着什么——那不再是驱逐,而是宣判了即刻的、缓慢而痛苦的死亡。

然而,没有人回应。

走廊里,其他幸存者只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幕。有人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或许是不忍,或许只是单纯地不想惹麻烦上身;有的人眼神空洞麻木,仿佛眼前发生的不过是一场与己无关的默剧,长期的恐惧与绝望已经磨灭了他们大部分的情感;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人的眼中,竟隐约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快意——仿佛王曼此刻的极度悲惨,能反过来衬托出他们自己眼下虽然糟糕但至少还活着的处境,显得稍微“好过”了那么一点点。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在此刻暴露无遗。

“哐当!”

王曼被像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一样,粗暴地抛出了门外。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楼梯转角平台的、厚厚的积雪里。积雪被砸出一个扭曲的人形凹陷。

王曼脸朝下趴在雪地里,冰冷刺骨的雪沫因她的撞击和呼吸,大量呛进她的口鼻,带来一阵剧烈而痛苦的、近乎窒息的咳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冰针,顺着气管狠狠地扎进她的肺叶,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然而,正是这极致的痛苦,反而激发了她生命最底层、最原始的本能——求生。

一个无比强烈的念头在她几乎冻结的大脑里炸开: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于是,她开始挣扎。

用那双早已冻得僵硬发紫、几乎完全失去知觉的手,拼命地扒着地面粗糙的冰碴和冰冷的积雪,一点一点地,拖动着自己那具如同灌满了沉重铅块、几乎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她朝着楼梯上方——那扇刚刚将她像垃圾一样抛弃的铁门——艰难地、绝望地爬去。每移动一寸,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都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开门……开门啊……求求你们……”

“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好冷……太冷了……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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