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暗流与警觉（1/2）

郑国强的批复在第二天中午准时下达。意见明确：同意对张承宇（灰狐）、张轩实施抓捕，并对相关住所进行搜查。行动要求务必稳妥、迅速，尽可能减少社会影响，并注意执法规范。

命令传达到位，整个刑侦一队如同精密的仪器，瞬间进入高速运转状态。突击小组检查装备，通讯频道完成最后测试，各支援单位到达指定位置。行动时间定在次日凌晨五点，那是一天中人最为困顿、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然而，就在这张无形的网即将收拢的前夕，网中的猎物似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傍晚时分，曹岳凡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大学城附近一家他偶尔会光顾的咖啡馆的固定号码。他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略显失真的电子音，语速很快，只说了简短的几个词：“天气转凉，注意保暖。”随即挂断。

这是“净界”内部约定的高级别警报暗语，意味着他所在的层级可能已暴露在警方视线下，需要立即启动应急预案。

曹岳凡握着已传来忙音的话筒，脸上惯常的温文尔雅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平静。他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没有立刻起身。他走到窗边，拉开百叶窗的一条缝隙，目光如同探针，仔细扫过诊所对面的街景、停放的车辆、以及远处大楼可能的反光点。

他没有发现明显的监视人员，但他相信那个警报。警方的手段，从来不只是肉眼可见的盯梢。

他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启动了一个隐藏在系统深处的加密程序。他快速输入几行指令，内容是执行预设的“深度清理-03”方案。这个方案旨在切断他与“灰狐”节点之间所有可追溯的电子联系，并远程触发张轩个人设备中的一个隐藏程序，该程序会抹除特定时间段内与特定联系人的所有通信日志和加密密钥碎片。

做完这一切，他清除了操作记录，关闭了程序。然后，他像往常一样，整理桌面，关闭电脑，拿起外套，准备下班。他的动作依旧从容不迫，甚至在离开诊所前，还微笑着与前台的助理护士道别，嘱咐她锁好门。

但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警报的来源？是张轩那边露出了马脚？还是警方通过其他渠道摸到了三号楼的线索？他不能确定。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更加谨慎。“灰狐”和张轩已经成为可以舍弃的卒子，他现在要做的，是确保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更不能波及到隐藏在更深处的“她”。

与此同时，负责监控曹岳凡诊所外围的技术队员向林倩报告了一个细微异常：“目标诊所网络在十分钟前有一次短暂的、异常加密的数据外发，流量极小，目的地不明，模式与之前捕捉到的脉冲通信有相似性，但更隐蔽。”

林倩立刻将这一情况报告给刘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