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没过多久,舒明远的消息也传来了。他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偷了工地的钢筋卖钱,结果被工地的人打断了腿,躺在医院里没人管。他的儿子听说后,不仅没去看他,反而卷走了家里仅有的存款,跑了。
阮清禾的司机路过医院时,看到舒明远躺在走廊的病床上,盖着脏得发黑的被子,嘴里还在念叨着“阮清禾害我”。司机把这事告诉阮清禾,阮清禾没说话,让司机给了护士两百块钱,让她帮忙给舒明远买份饭。
舒明远最后死在了医院的走廊里,医院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只能火化后把骨灰存放在殡仪馆。阮清禾得知后,让张律师去把骨灰领出来,撒到了郊区的垃圾场,那是舒明远当年偷卖舒家资产时,经常处理废品的地方。
这期间,还有焦家的远房亲戚来找过阮清禾。焦小兵刑满释放后,找不到工作,就带着焦家几个老人来公司门口碰瓷,说阮清禾忘恩负义,不帮焦家亲戚。
阮清禾没出面,让助理把当年焦家虐待她的视频和焦小兵盗窃的判决书打印出来,贴在公司门口。路过的人看了视频,都对着焦小兵他们指指点点。焦家老人觉得丢人,拉着焦小兵就走,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一天下午,阮清禾去养老院看望一位受基金会帮助的老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当年舒曼柔的贴身保姆刘妈。刘妈当年帮着舒曼柔做了不少坏事,舒曼柔倒台后,她就被舒家赶了出去,后来听说去了外地。
刘妈也看到了阮清禾,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阮清禾叫住她:“刘妈,好久不见。”刘妈停下脚步,转过身时,脸上满是讨好的笑:“阮总,您也来看人啊?”
“舒曼柔在精神病院最后的日子,是你照顾的?”阮清禾问。刘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舒小姐那时候疯疯癫癫的,没人愿意照顾,我看她可怜,就去了。”
阮清禾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刘妈:“这里面有五万块,算是谢谢你照顾她。”刘妈接过信封,手都抖了:“阮总,您不怪我当年帮舒小姐害您吗?”
“怪,但你最后给了她一点体面。”阮清禾转身要走,刘妈突然说:“阮总,舒小姐死前清醒过一次,她说……她说对不起你,不该抢你的人生。”
阮清禾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径直走出了养老院。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觉得心里没什么波澜,舒曼柔的道歉,对她来说,早就没意义了。
回到家时,柳玉容正在厨房做饭。看到阮清禾回来,她擦了擦手走出来:“清禾,张律师刚才打电话,说舒振邦师傅的寺庙来人了,说舒振邦圆寂了,留下了一样东西给你。”
阮清禾跟着寺庙的僧人去了寺庙。僧人手捧一个木盒,递给她:“这是舒施主圆寂前托付给我的,说一定要亲手交给阮施主。”木盒里是一本佛经,里面夹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
信是舒振邦写的,字迹颤抖:“清禾,爸知道错了,错在重男轻女,错在偏心舒曼柔,错在没保护好你。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是我这些年攒的香火钱,捐给你的基金会,帮我给那些可怜的女孩做点事。爸不敢求你原谅,只希望你以后能平安幸福。”
阮清禾把佛经和信收好,银行卡交给了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用于资助贫困地区的女孩上学。走出寺庙时,阳光正好,僧人道:“舒施主圆寂时很安详,说终于还清了债。”
没过多久,精神病院也传来了消息,舒曼柔的遗体无人认领,医院按照规定火化后,把骨灰寄给了阮清禾。阮清禾没打开包裹,直接让张律师把骨灰撒进了江里,舒曼柔当年为了陷害她,曾把她推到江里,差点淹死她。
这一天,阮清禾处理完所有坏人的后事,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柳玉容把一碗热汤放在她面前:“都处理完了?”
阮清禾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她抬头看向柳玉容,点了点头。
柳玉容叹了口气,坐在她对面:“那些人作恶多端,有这样的下场是活该。只是清禾,以后咱们都不提这些事了,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阮清禾放下勺子,看着桌上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她转头看向柳玉容,轻声说:“好,以后都不提了,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