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归墟之眼因果断（2/2）

叶残生会意，将锈剑平举胸前。归一符文流转生辉，在海面上铺就一条泛着微光的水道。他率先踏足其上，每一步都激起涟漪般的剑意。凌素心紧随其后，泊舟客犹豫片刻也跟了上来。三人行走在光道上，身后是缓缓沉没的归墟之眼。

行至中途，叶残生忽然驻足。他怀中的星符微微发烫，指引向南方一处不起眼的礁岛。岛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守礁人阿垚。她依旧穿着那身染血的皮甲，鱼叉斜挎背后，脚边放着个鼓囊囊的皮囊。路过磐石岛，顺道捎你们一程。她踢了踢皮囊，里面有淡水和肉干。

泊舟客惊喜地接过皮囊，却发现阿垚的左手缠着渗血的布条。你的手……阿垚满不在乎地转身：被几只海鬼挠了下，不碍事。她吹响骨哨，一艘雷击木新船从礁岛后驶出，船身刻满了守礁人特有的避邪图腾。

登船时，叶残生将锈剑轻轻点在船首。剑魄之力如流水般漫过全船，在船舷凝结成七枚剑印。阿垚见状瞳孔微缩：你练成归一了？见叶残生点头，她难得露出笑意：那老黑头有救了，他中的血蚀咒有解了。

航行第七日，他们遇见了靖海司的巡逻船队。为首的战船上，一名年轻将领激动地跪地行礼：属下奉凌将军遗命，在此等候多时！他呈上一封火漆密信，信上是凌无赦的亲笔字迹：吾弟亲启：若见此信，说明你已突破归一。速往北冥海，阻止渊主最后一具化身……

夕阳西下时，叶残生独自站在船头，归一剑在暮色中发出轻柔鸣响。剑身映出的不再是他的倒影，而是凌无赦浅浅的微笑。海风掠过耳畔，仿佛听到姐姐的叮嘱：前路还长，但要记得回家的路。

（第七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