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金殿诛邪（1/2）

金殿之上，落针可闻。瑞王朱载堉与曹化淳被拖拽下去的哀嚎与咒骂声仿佛还在梁柱间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邪气灼烧后的焦糊味与未能散尽的惊恐。文武百官面色惨白，不少人以袖拭汗，犹自心悸。御座上的万历皇帝，胸膛剧烈起伏，年轻的面庞上怒意未消，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苍白与疲惫，他扶着龙椅的手，指节依旧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扫过殿下肃立的青衫道人叶残生，复杂难明。

张居正（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因方才激动而微乱的袍袖，手持玉笏，沉声开口，打破了这死寂）：“陛下！瑞王、曹化淳勾结妖邪，罪证确凿，其行径天人共愤！然，此二獠虽已伏法，其体内所种邪魔妖种，与那隐匿暗处的幽冥教尊主气息相连，恐生不测！为防其垂死反扑，或那幕后妖人隔空施法，臣恳请陛下，准叶真人即刻行诛邪之法，彻底净化此二獠，以绝后患，安定人心！”

皇帝（目光一凝，落在叶残生身上，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审慎）：“叶真人，张先生所言……果真如此？那妖种……竟还能作祟？”

叶残生（微微躬身，神色肃然）：“回陛下，幽冥邪法诡谲莫测。其种入人体之‘鬼种’、‘魔胎’，犹如附骨之疽，不仅侵蚀宿主心神，更如同信标，可供施术者遥感到宿主状态，甚至……在宿主濒死或心神失守时，引爆妖种，或夺舍重生，或释放剧毒妖气，为祸周遭。方才金殿之上，妖气现形，那幽冥尊主必有感应。迟则生变。”

“陛下！不可啊！” 一名身着御史袍服、面色惶恐的官员踉跄出班，噗通跪地，正是平日与曹化淳过往甚密的李御史，“陛下！金殿乃社稷重器，天子临朝之所，岂能……岂能行此杀戮之事？有违仁和之道，恐损陛下圣德啊！应将二犯押入天牢，交由三司细细审问，明正典刑方可！”

另一名瑞王党羽也硬着头皮附和：“是啊陛下！此二人虽罪大恶极，亦当经有司审理，公告天下，方能彰显国法昭昭！若于殿上诛杀，恐惹物议，言陛下……言行酷烈啊！”

“荒谬！” 张居正须发戟张，厉声驳斥，“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此非寻常罪囚，乃身怀妖术、勾结魔教的妖人！拖延片刻，便多一分险恶！尔等在此妄谈仁和，岂不知对妖邪仁慈，便是对天下苍生的残忍！若因循守旧，致使妖人脱困或邪法蔓延，惊了圣驾，乱了朝纲，这责任，你们担待得起吗？！”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拍龙案）：“够了！朕意已决！妖邪之辈，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岂可拘泥常理！叶真人！”

叶残生（踏前一步，拱手）：“贫道在。”

皇帝（目光灼灼）：“朕准你所请！就在此处，就在朕与满朝文武面前，诛此邪佞！朕要亲眼看着，这些祸乱江山的妖孽，魂飞魄散！”

“臣（贫道）领旨！” 张居正与叶残生齐声应道。

“陛下圣明！” 大部分官员见状，纷纷躬身附和。那李御史等人面如死灰，不敢再言。

叶残生（转身，面向殿外方向，目光如电，朗声道）：“押回来！”

片刻，已被拖至殿外广场的瑞王与曹化淳，被侍卫重重押回金殿中央。 两人披头散发，官袍凌乱，瑞王朱载堉眼神涣散，口中兀自喃喃咒骂，而曹化淳则面如死灰，身体筛糠般抖动，一股绝望的死气弥漫周身。

“妖道！你敢杀我？我是皇叔！太祖血脉！” 瑞王挣扎嘶吼。

曹化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怨毒，尖啸）：“幽冥不灭，尊主永生！你们都要死！都要……”

“邪魔歪道，也配提太祖血脉？幽冥尊主？今日便先送你二人上路！” 叶残生不等他吼完，清喝一声，不再迟疑！他双臂缓缓抬起，掌心向上，寂灭珠自怀中冉冉升起，悬浮于头顶，温润珠光倾泻而下，将其笼罩。同时，心口处那盏心灯虚影骤然亮起，温暖、澄澈、蕴含无尽生机与破邪意志的光华，与寂灭珠光交融，化作一道柔和却浩瀚的光柱，将瑞王与曹化淳二人笼罩其中！

“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