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统血界限(1/2)
路明非笑了,只是他的笑在昂热看来有些无语。
“也就是说,这是个误会?”路明非一副v哥带着老花镜在笔记本电脑上看新闻的表情。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昂热的回答模棱两可,他转身从后备箱的隔层里拖出一个黑色金属箱,打开后递给路明非一银质徽章,一颗繁茂翠绿的树被镌刻其上,那些细密又旺盛的树枝一直延伸到徽章边缘。
昂热指着徽章,“这是我所任职的大学,卡塞尔学院的校徽,它也是你父母曾经就读的大学。”
“相信明非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外国人,准确的说是英国人。所以理所当然,我所在的组织是国外的秘密组织。刚才出去的小王,他属于你们国内本土秘密组织。尽管我们目的一致,但是我们分属不同阵营。”
“您是说秘密组织里边的人不觉得这是误会。”
路明非右手握拳砸左手,一副他懂的表情。
“校长我懂,所谓玩zz的心都脏,他们不信才是正常情况。”
昂热想了一下,稍许之后认真回答道,“你的结论没错,但他们并不是什么z客,相反那些z客受他们影响,前苏联有个词是怎么描述的来着……”
“大资本家?”
“对。应该被挂在路灯上的大资本家,用它来界定我背后的那些人的身份更为准确。”
路明非有些无语,心想这位还真不愧位大学校长,吐个槽都要追求表述精确。
但路明非一时间又觉得昂热像是欧美大剧院上插着红旗对台底下一众洋人耀武扬威的老将军,主打的就是一手身在曹营心在汉,活脱脱的深入敌后的我d优秀干部!
“别觉得奇怪,尽管我总是很乐于花那些大资本家的钱,但从本质上来讲我是个无产阶级,我连任职的工资都没有,这些年也有没存下来的钱。当年你曾祖说他总有一天要让洋人尝尝自己制造的坚船利炮,等国富家强以后洋人就不敢欺负他们了,到时候就不会再有人买我们英国的狗屁鸦片了,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好,还写进了回忆录里。”
“您认识我曾祖?”
路明非吸了口气,他被昂热的话惊了一下,他本以为这位身材挺拔眼神锐利的老头顶多60 70岁呢,没曾想他居然活了快一百年。
“嗯,你曾祖叫路山彦。那时候我们在德国汉堡港执行任务,你曾祖把辫子盘在帽子里,港口的风把他的大清礼服吹得咧咧作响。他带着两把银色的大口径左轮,站在梅涅克身旁,两人一左一右就像驻扎在港口的门神,那时候我觉得不论面对什么东西他们两人都能有办法解决,就算是神他们也能屠掉。”昂热长叹口气,带着唏嘘与追忆。
“校长你等下,”路明非有些疑惑,“我爷爷的爸爸为什么还留着辫子穿着清朝礼服,大清不是在1912年就噶了么?”
“嗯……”
这位老人低头想了一会,收起了刚才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悲伤。
“那一年是1900年,大清还健在。山彦是你爷爷的爷爷,我以为你应该是用曾祖这个词称呼他来着。”
“啧,”路明非发出惊叹,“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曾祖是爷爷的爸爸,爷爷的爷爷是高……”
路明非说到这里突然一愣,他对昂热的年纪似乎又估小了,“冒昧问一下,校长您多大年纪?”
“我出生于1878年,那个年代的英国还吃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红利,总觉得殖民地小弟们弄不出什么大名堂,直到1892年,我所在的那条平民窟都还没有装上电灯。如今世界已经进入了21世纪,时间对我这种老人而言过得有些太久了,以至于我弄错了山彦和你的辈分。”
昂热的声音有些萧条,仿佛时间在磨去这位老人棱角的同时还渐渐淡化着他记忆里那些为数不多的美好。
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安慰昂热,他没经历过昂热生活,体会不到这位老人历史里的悲与愁,所以此刻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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