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in(1/2)

“他可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你们要小心。”

时闲不动声色,淡然处之。

“他要是没资本,闲妹你出钱吗?”

难得听时闲对一个人有这样的评价,戚二小姐也往这边看过来,捂着嘴调笑。

时闲微微显出一点笑意,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看了眼容瑟。

容瑟看了眼时闲,把手放在那摞筹码上,那张脸这才挂上了一点点平易近人的感觉。

“我能让你吃亏吗?”

时闲那张脸上的冷淡消融大半,是难得的高兴时候:“难得你问我要个什么,我能不答应吗?”

“大家都是痛快人,今天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你尽管放开手去玩吧。”

容瑟微微一笑,得了允准,偏头看向戚二小姐:“——那咱们就来吧。”

王莺莺哈哈两声笑,说容瑟是个爽快人,今天要从时闲那里赢一回讨讨喜气,摸着自己的牌就开始研究。

牌桌上四个人,时闲、容瑟、王莺莺和戚二小姐,各东南西北方向坐好。

戚二小姐就是个随份子的,她就是想看看容瑟这样的人到底是不是在吹牛,还是说有真本事让人惊叹一把。

麻将牌在牌桌上叽里咕噜滚了一圈,被时闲彻彻底底地洗了一把。从她流畅精妙的洗牌动作上看,时闲无疑是个这方面的老手,这一点连戚二都不知道,算是惊艳了一小下。

时闲把牌码好后,容瑟、戚二和王莺莺各自切了一次牌,随后拿牌落码。

几个人依次拿取相邻的两块牌码,能不能在自己的这一摞牌里找到三连顺子和三张一模一样的牌决定了牌的好坏,这便是致胜关键了。

戚二小姐是个随份子的,王莺莺虽然经常和人玩这种游戏,但是从来没对这种技术行业有所钻研过,只有时闲交际面最广,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也最精通于这方面。面对不同的人,输牌还是赢牌最能拿到先机,或者最能让人不经意间上钩,这些她都玩的很熟。她敢说,在这个场子上,无论是球牌麻将还是其他的什么,她的本事都无人能及,就算是容瑟再厉害,也很难青出于蓝,只能屈居第二。

场子上的气氛逐渐焦灼起来,时闲稍微一看牌就知道容瑟手里的牌并不算是太好,至少比对面的两个差远了。

她看着牌桌上的牌码被三家各自切换,脸上不动声色,每回合拿到新牌之后只看上一眼,就把它塞到牌码里。

玩这一行,情势瞬息万变,最费脑子的就是研究哪张牌是她要留下的,哪张牌是要扔出去的,又有哪几个要拼成杠子,或者要不要“吃”。

第四轮时闲两个暗刻一个对子,剩下三条四条和六条,还差上一张二条或者五条就能够自摸胡牌,可是具体取舍哪一张又是一个值得研究的学问。

戚二小姐看了眼自己的牌,笑道:“闲妹真是好手气。”

时闲看了她一眼,转头丢出十万筹码。

容瑟跟了十万,王莺莺也跟了十万,戚二小姐一看自己手里的牌实在是太散,只有一个对子,很难赶上顺子或者杠,只是哈哈一笑就弃了牌。

到了第五轮就是时闲第一个拿牌。

她拿了一个四条,容瑟正好一个杠子,王莺莺和时闲一样,已经开始听牌了。

现在的牌局就变成了,她有一个二条,两个四条和一个六条,差一个顺子就能胡,可是她还要丢出去一张牌才能保证牌数量上的持平。

到底要丢出去哪张?

时闲和王莺莺较上劲了。

王莺莺手里两个对子,一个三筒一个七筒,看起来倒是和时闲势均力敌,甚至因为这一轮抽到白板,想都不用想就把它重新丢回了牌池,根本不用抉择,精神上反而比时闲还要轻松。只是她想要赢,就必须拿到相同的牌码组成刻子,否则这副牌就全废了。

可是哪里有那么巧合一个三筒和七筒等着她来摸。

王莺莺满怀信心把筹码加到六十,容瑟看了眼时闲,停顿片刻也跟了,时闲继续不动声色道:“跟。”

说着,她把二条抽出来扔进牌池里,现在剩下了两个四条和一个六条,她需要一个五条或者是四条才能赢下这局。

这让王莺莺惊了一下。

原因无他,按照她粗略的算牌方法,现在场上已经没有五条了,全部都在扔出来的队列里,也就是说四五六这条道已经彻底被堵死了,只能从二三四这条道上走。而二条应该还剩下三张,四条还剩下一张,这么看二三四赢牌的几率还算是大一些,可是时闲径直把二这张牌扔了,就相当于只能大海捞针找出一张四条才能胡,一下子概率小了很多,算是亲手断送了自己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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