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硬刚(1/2)

从专机降落到主星的那一路上,时闲一直保持着心神荡漾的表情,直到车停在执行总部门口,她才咳嗽一声,整整衣领,轻快的跳下车。

结果一进总部她就感觉到不对了。

赵总长办公室这一层一个下属都没有,办公室人去楼空,风一吹像是在闹鬼。办公室里总长的两个直系下属都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眼眶红红的,另一个穿着收发室短裙的利索姑娘正坐在一边轻声安慰着这两个男人。姓张的下属从她兜里摸了张纸,时不时擦一下眼睛。

几个人看到时闲进来之后哭的更起劲了,眼泪如同滚滚长江一样向着地板而去。

时闲吓了一跳,心说就算我出事了你们也不用这样吧,老子当年在军工基地差点被试爆的炸弹炸死你们也没有这样啊。

“张哥,你这是……”

小张似乎才看见她,急忙用手纸擦了擦鼻涕,打断了时闲的疑问:“——快去吧,总长在书房等你。

时闲抱着满腹疑问上楼去书房,一进门就看见赵总长坐在靠背椅上,挺直着腰板,满脸严肃。

时闲上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她下属喝醉酒打死人的时候,这一次见了忍不住喊了一句:“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都是被你给气出来的!”赵总长重重骂了一句,看到时闲迷惑不解的神色,心又软了。这学生从小到大没让他操过半点心,别人家老师宠着娇生惯养的学生都不舍得送上前线攒功勋,只有她十五岁一到就自己跑去上了前线,眼见着几年在前线里摸爬滚打,什么苦都吃了,什么罪都受了,外边的事情从来没拿到他跟前说过,倒是很快就成为了理事会的顶梁柱。

赵总长骂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问:“时闲,你刚才在哪里?”

时闲觉得莫名其妙,一摊手说:“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在我那个相好的家里……老师我知道你有点难接受,但是没关系,我不怕别人说我什么的。”

“放屁!”赵总长一拍桌子,又强忍着缓和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回主星的?”

“上个星期六吧,这才刚周三,才过几天啊。”

“我听说你去主星之前,王玉给你搞了个生日宴会,结果就因为你那个下属和王玉多说了几句话,你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警告王玉说要弄死他?后来还把那个下属打的内出血,送医院抢救去了?”

时闲脸色难堪了一下:“我这不是一时情绪激动嘛……”

“情绪激动你就能想弄死谁就弄死谁?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赵总长声音激动,目光如电的直直盯着时闲,一字一顿地问:“时闲,你给我说老实话。这次王玉的手被砍,是不是你干的?”

时闲正伸手拿桌上的茶喝,赵总长话音刚落地她就喷了:“老师您开玩笑呢吧!王玉出事的时候我在主星!那天晚上我守着几十个当量测试仪忙活了一夜!您老人家不会觉得您学生有分身术,大半夜分出一个克隆体来w市杀人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w市有多少个狐朋狗友吗?几百个人都可以作证你要弄死王玉,这是什么?这是作案动机!”

“有作案动机也得有作案时间啊。”时闲看了看赵总长的表情,赶紧说:“好吧好吧,就算是我指示狐朋狗友做的,那我也不会让人砍了胳膊就走啊。王玉确实把我惹毛了,但是按我的脾气不动他也就不动他了,要动我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动的。就像那一年在前线揍老张家的孙子,动手前三天我就在全军放话说要收拾他了……好了老师,您想想您学生我是那种动了手还不敢承认的人吗?”

赵总长冷冷地盯着他,不说话。

“咳,再说这种事情要做肯定是我自己做了,吃醋上火收拾人,怎么可能委托别人去干呢?要是我肯定把王玉拎到菜市口去打一顿。砍他一条胳膊?我要么就把他打一顿放走,要么就一刀子砍死完事,砍一条胳膊算什么?”

时闲想了想,又说:“我知道您老人家肯定怕我因为美色误事,但是我又不小了,也知道事儿了。上次把人大打的内出血送医院的事情搞得我清醒了很多,在助兴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考虑,觉得日子不能在这样过下去了。王玉那人我本就打算放过他,您想我要是收拾了他,那岂不是承认了他和容瑟在勾结什么?那不仅是在给我自己难堪,我那个心上人也难堪啊。”

赵总长盯着他瞪了半晌,点点头说:“……我本来也觉得,不会是你做的。”

“靠!那您老人家还急吼吼地把我叫过来干嘛?”

“因为有人指认是你做的。”赵总长顿了顿,冷笑起来:“你知道是谁吗?”

“——隆,安。”赵总长一字一句地说。

时闲一听到隆安这俩字,当时脸色就变了:“操他妈的!老子在主星为了他管的密枢忙前忙后,他倒好,在背后捅我刀子!是我干的?凭什么说是我干的?他亲眼看见了?”

“你回来的前一天,隆安的手下人把王玉从医院里带走了,从此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今天早上的时候执行总部那边放了话出来,说是王玉指认了你手下的一个警卫员小李,说他看到了凶手的脸,联系一下你去主星之前说要弄死王玉的事情,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那帮办案的是吃干饭的?王玉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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