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2/2)
因为它显然转移了时闲的注意力,让他忘记了追究为什么孙朋好好的要给容瑟吃可待因。这让容瑟和孙朋都省了很大一个麻烦。
“你还特地跑过来告诉我,连你都知道了我还能不知道?我才从执行总部那回来呢。”时闲坐在病房外面的小会客室里,烦躁的松了松领带,“而且严格来说,密枢不是自己炸的,是被人强行塞了程序进去。”
王莺莺吓了一跳:“强行塞了程序!主星怎么样了现在?”
“据说在它被炸的瞬间爆了十几个当量测试仪,然后整个主星的电子通讯设施就集体瘫痪了。不过好在爆炸范围不大,没有什么更加严重的后果,要不现在主星已经没了。”
王莺莺脸色沉了下去:“不是说它每年都检修没问题的吗,到底是谁往里装了程序?”
“xxx前两年提案要开放主星不冻港你还记得吧?”时闲提了一个主星排名极其靠前的大领导的名字。“但是密枢的自主意识不愿意,最新绝密消息,似乎要把主星锁死成孤岛。”
“艹,出了这档子事这人要是倒下了你们还不得重新洗牌?”
“所以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密枢的自我意识炸了!不过那东西是自身形成的,炸了……”时闲迟疑了一下:“我估摸着悬。况且到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密枢控制主星的逻辑是什么,一旦炸了那主星可真是十死无生的事情。我估计主星这次,也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莺莺惊地沉默了一会,问:“那主星……完了以后还能存在吗?”
“你害怕?”时闲敏锐的盯了他一眼:“怕个球啊,密枢在牛逼那也是一个系统,天生就是受人把控编辑的,不论如何都抵抗不了那几个老牌家族强硬态度。再说你觉得它那种强硬固执的自我意识能适合现在的主星政局吗?在它发疯除名高官的那几次,足已把整个主星上上下下的家族都得罪透了。要不是星际的四季和自然规则都是它调控,它早就……”
时闲猛地住了口,似乎意识到不该在医院里说这么多:“总之你先别慌,看情况再说吧。王家还算安全的,要是密枢真想动手,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我这两年也确实太张扬了一些,戚家也不该干在这个时候……”
最后一句话下去,她语调低沉了下去,眉心紧紧蹙在一起。
王莺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拍她的肩膀,递过去一支烟。
时闲挥手拒了,指了指病房的门:“怕呛。”
王莺莺笑道:“早这么温柔不就好了。”
时闲哈哈一笑,站起身大步往病房走,完全无视了门口“请勿打扰”的标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把门一推。
她也确实理所当然。
王莺莺看了紧闭的病房门一眼,转过身去叼起那只烟,啪地一声点起了打火机。
窗外本来是一片灿烂,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吹来了一片厚厚的云层。
时闲对容瑟为什么好好的要吃可待因还是满怀疑问,但容瑟根本不跟她聊这个话题,孙朋又不敢告诉她自己把她心心念念的宝贝下属给气咳血了的事,所以这事儿一来二去竟然也就真的被容瑟糊弄过去了。
容瑟出院前,时闲有事赶着回主星基地,临走前把她一直珍而重之藏着的钥匙给了容瑟,说:“这是你新家的钥匙。”
容瑟只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仰头问:“您什么时候回来。”
时闲被他这一句话问的心花怒放,心想你还知道来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个人?你要是早这样该多好。她嘴上咳了一声,面露可惜之色:“我也不知道,时间短一周两周就好,时间长了两三个月。”时闲撇了他一眼,虽然没从他脸上看出明显的惋惜和挽留,但是有先前那句话,足矣让时闲这一整天都乐着。
她以为容瑟是担心,嗨呀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主星,呆了多少年了都,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主星那边的事你不用管。”时闲顿了顿,压低了声线:“天塌了个高的顶着,还有理事会呢轮不着我啊。”
容瑟还是没接钥匙。
他穿着白色的宽松睡衣,一看就特别闲适舒服的那种,靠在床上看一本精装牛皮厚封的小说,窗外晚春的阳光撒在他床头的百合花上,房间里萦绕着淡淡的百合花香,一切都静谧和谐得像画一样。
唯一打破这副画的暴力因素就是时闲。因为容瑟的沉默地拒绝,再不知道数的人都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她攥着那个钥匙盒子的手简直青筋直暴,看上去颇为可怕。
“也是一个三居室的公寓,位置就在你单位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房子我已经叫人装修好了,家具床铺什么的都是现成的,连你的专业书都照样搬了一橱子进去。”
时闲顿了顿,低声说:“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搬进去的话,小心我……”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面对着容瑟的时候威胁是必要的,但是明着说出口的话有时很伤感情的,所以时闲思考再三后选择了说半句留半句。
其实当他回来容瑟要是没有搬进去,她也当然不会把容瑟的腿打折,或者是把他锁起来。她最多把容瑟拎回家去,好好教训他一番。
一想到这时闲是有点兴奋的,容瑟住院的这几天她又忙,都快要憋疯了。要知道她可从来都揣着一副潇潇君子的面庞,干的也都是君子干的事,但是她现在明白了,什么叫强扭的瓜最甜。看着容瑟她就高兴,高兴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要得到。
她行,。
虽然她能找别人解决情感需求,只要她愿意,立刻会有人再十分钟内把各色美人送到她面前来,她仍然不想这么做。
时闲慢慢有种想法,觉得和谁当伴儿的确是需要感情的,如果身体和灵魂完全分开,那谈的恋爱就只有泄欲一个用途,人跟野兽右有什么两样呢?
人毕竟是高级灵长类动物,有生理需要,也要有精神上的,感情上的需要。
容瑟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盯着时闲,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绝对称不上高兴的悲哀,问:“如果你回来以后,你发现我遭到连累被抓了,你又上哪去找我发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