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1/2)
容瑟又往后退了半步,微微皱起眉,盯着时闲。
时闲再一次开阔已经没了什么耐心,厉声道:“——过来!”
王玉在一边心惊胆战的看着,想解劝却欲言又止,目光不断在时闲和容瑟两人身上游移。他的存在让时闲更加恼火,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扯过容瑟,铁钳般的手指紧紧抓在他肩膀上,说:“你老老实跟我进去!”
容瑟猛的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厌恶,他眉毛皱得更深了,眉心之间显出了一道深深的纹路
时闲熟悉这道纹。容瑟不是个经常皱眉头的人,但是在不高兴的大多数时候,他都不言不语,只沉默的在一旁看着,眉头皱起,给人一种不快的感觉。
距离上次容瑟冲她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他甚至连一点好的神色都没有。因为戚家几乎全军覆灭的事,他就闭上了嘴,对她基本上不说话,实在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也尽量用最简短的字句解决问题。
他的存在感是那么的轻微,有时他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呆呆地坐在那里凝望着病房的窗外,眼神安静,微微有点沧桑。时闲发现容瑟很在意窗外的高度,有时她甚至觉得容瑟望着窗外的时候,其实很想纵身跳下去,跑到她不知道的角落。
容瑟不给她好脸色,上面又下来查戚家的事情,她不光要哄着容瑟,让他事事顺心百般顺意,还要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上面一波一波的审查。你瞧,本来容瑟中弹一事被她闹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为了给外人看看,谁要是动容瑟就是戚家和赵家的下场,谁要是动他谁就是随葬的,可容瑟偏偏还不领情,每天和她横眉冷对,一天天惦记着那个杀人凶手,甚至有种指责她你做错了的意思。
这让时闲觉得很憋火,但十几年的做事风格又强行逼着她冷静下来和人好好说话。
当然,如果容瑟愿意对她态度温柔点,多笑一笑,没事聊聊天和她说说打算,那她一定坚决顺着他,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他哄得好好的,天上的月亮都给他摘下来。可是你看,明明只要你态度软和一点,咱们两个都好过;但是你偏偏要跟我硬气,跟别人就有说有笑的,你这不是存心让我恨出血来吗?
“现在在外面,有些话我不说。”
时闲强硬的拽着容瑟,贴在他耳边充满威胁的警告了一句,又猛地把他一扯:‘过来,跟我进去!’
容瑟被她拉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被扯进了大门。
时闲心里直跳火,一路上横冲直撞。硬捏着容瑟的手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到容瑟的手骨被她捏的咯吱作响。进入宴会厅大门前他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摆出一个不那么可怕的脸色来,然后才抓着容瑟进去。
“呦,容瑟来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就等着你切蛋糕呢!”
王莺莺首先迎上来笑着打招呼,紧接着就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容瑟脸色似乎有些痛苦,而时闲满眼冒火,拧着容瑟的手用力的青筋直暴。
戚二也看热闹似的跟了过来。她本来就经历了戚家那一场灭门惨案,老爷子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对于导致这一切局面发生的罪魁祸首时闲,她是恨得牙都出血的,可是以她的身份,她不能不来这场宴会。
想起兄长惨死,父亲病危,又想起自幼疼爱的弟弟生死不明,戚二实在是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看到时闲就觉得脑子嗡的一下,似乎血管应声而裂,从七窍涌出血来,扑上去把时闲整个人掐死给兄长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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