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是谁？来自灵魂的拷问！（2/2）

那不是加班到深夜的出租屋，也不是上司那张油腻的脸。

那是一口……鱼缸。

一口在极度压抑下，刷爆了信用卡才买回来的、承载了他最后一点希望的……神秘鱼缸。

他“看”到了。

自己从路边水族摊上，买回了一条快要翻肚的、奄奄一息的锦鲤。

他“看”到了。

自己抱着“废物利用”的心态，随手将那条垂死的锦鲤，扔进了鱼缸之中。

他“看”到了。

在那条锦鲤入水的瞬间，鱼缸的app界面上，那行科幻感十足的金色字体，疯狂刷新！

【物种：幼年期凡种赤蛟】！

【血脉潜力：极低】！

然后……

他“看”到了……那条垂死的锦c鲤，在水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不是一条鱼该有的眼神！

那是一种……新生的、充满了威严与灵性的……龙瞳！

它的身上，泛起了第一缕代表着“创生”与“奇迹”的淡淡红光！

轰——！

这段被烙印在灵魂最深处的、绝对真实的记忆，如同一道开天辟地的神雷，狠狠地劈开了那片由“平凡”与“无力”构筑的灰色幻境！

“不……”

林渊那空洞的眼神中，第一次，重新凝聚起了一丝光芒。

这不是……幻觉！

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放弃吧，那只是你最后的挣扎。”法则大脑的意志，感受到了这股反抗，立刻加强了信息污染的力度，“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不！！！”

林渊的脑海中，那条化身为赤蛟的锦鲤，仰天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咆哮！

紧接着，更多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了回来！

他“看”到自己投入了一粒沙，化作了定世神珠！

他“看”到自己投入了一块鹅卵石，化作了不周神山！

他“看”到自己一指划下，为世界划分了光暗与秩序！

他“看”到自己以一把廉价的鱼食，化作了天降的百粒金丹！

他“看”到那条赤蛟，在自己的“神恩”之下，一步步进化，最终破茧成龙！

他“看”到兔人族的诞生，狼人族的降临，看到那场由他亲手导演的信仰战争！

他“看”到……亿万生灵，在自己的世界中繁衍生息，对着天空，发自灵魂地，呼唤着那个至高无上的名字！

那一个个充满了虔诚、信仰、希望、守护的画面，与眼前这片充满了压抑、无力、绝望的“真实”，形成了最强烈的、最不可调和的……冲突！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是谁？！”

林渊的意识，在两个截然不同的“真实”之间，发出了痛苦的咆哮！

“你是林渊，一个失败者！”法则大脑的意志，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侵蚀着他的认知。

“不……”

就在林渊的意识即将被彻底撕裂的瞬间。

一个声音。

一个源自他灵魂最深处，源自那个创世烙印核心的、充满了无上威严与绝对肯定的声音，怒吼而出！

“不！！！”

“我是……”

“——‘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