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食堂的偷听，张彪的新计划（1/2）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在临江村蔓延，村委会院子里的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电流滋滋的杂音里夹杂着细微的脚步声。王磊抱着浩浩站在办公室窗前，目光死死盯着食堂后墙的阴影处，那里有个模糊的轮廓正贴着墙根移动，手里还攥着个黑色物件。

“爸爸，是那个给我纸条的叔叔。” 浩浩突然指着阴影处小声说，小手指紧紧抓住王磊的衣角。王磊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用身体挡住儿子的视线，耳麦里传来林羽压低的声音：“目标已锁定，是监狱食堂的采购员，张彪的远房表弟刘三。”

技术组的实时画面传到王磊的手机上，刘三正用微型摄像头拍摄村委会的布防图，镜头特意对着巡逻队换岗的时间标注。他的手指在食堂后窗的铁栏杆上敲了三下，节奏与张彪团伙的联络暗号完全一致 —— 这是王磊从老周的供词里记下的细节。

“特警一组从左侧包抄，二组守住后门。” 林羽的指令通过耳麦清晰传来，“注意保护人质，刘三身上可能有武器。” 王磊轻轻放下浩浩，摸出腰间的柴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浩浩乖，去李奶奶那里拿糖果，爸爸去抓坏人。”

刚走出办公室，食堂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紧接着是刘三惊慌的叫喊：“别过来！我身上有炸弹！” 王磊冲过去时，正看见刘三将个易拉罐大小的东西顶在自己太阳穴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个 u 盘，“放我走！不然大家同归于尽！”

院子里的村民被惊动，陈婆婆抱着浩浩躲在石碾后面，李老栓举着铁锹大喊：“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王磊慢慢靠近，注意到刘三手里的 “炸弹” 引线是根普通棉线，接口处还粘着透明胶带 —— 这是典型的恐吓道具，张彪的人最爱用这招。

“u 盘里是什么？” 王磊故意拖延时间，眼角的余光瞥见特警已经悄悄占据了有利位置。刘三的额头上渗着冷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 是赵市长转移赃款的账户…… 张彪说交出去能换我侄子减刑……” 他突然提高音量，“你们要是逼我，我现在就格式化！”

就在这瞬间，林羽突然按下消防警报，刺耳的铃声让刘三下意识地捂住耳朵。王磊趁机扑过去，柴刀精准地挑飞他手里的 u 盘，特警像猎豹般扑上来将人按在地上。刘三在挣扎中哭喊：“张彪不会放过你们的！今晚午夜……” 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

u 盘插入电脑的瞬间，王磊的呼吸都屏住了。加密文件夹被技术组强行破解，里面跳出的不是赃款账户，而是份详细的行动预案，标题用猩红的字体标注着 “金蝉脱壳计划”。王磊快速滑动鼠标，心脏猛地收缩 —— 张彪计划在午夜利用监狱暴动制造混乱，趁机越狱。

“他们要炸监狱的围墙。” 林羽指着预案里的结构图，爆炸点选在监控盲区的薄弱环节，“炸药藏在明天送菜的冷藏车夹层里，刘三就是负责接应的人。” 她调出附带的通话记录，最新一条消息是张彪半小时前发的：“目标转移至林业站，老地方见。”

这个发现让王磊想起周红提过的往事 —— 张彪没发迹时曾在林业站当临时工，据说在那里藏过走私的木材。他立刻调阅林业站的资料，泛黄的档案里记载着 2010 年的一场火灾，烧毁了大半的仓库，唯独东南角的地窖完好无损，而那场火正是张彪放的。

“刘三肯定知道更多细节。” 王磊走向临时审讯室，刘三正蜷缩在墙角发抖，看见王磊进来立刻瘫软在地：“我都说！张彪让我把这个交给林业站的周会计，说能换五十万！” 他从鞋底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地窖的入口位置。

地图右下角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松树图案，与林业站院墙上的标志一模一样。王磊注意到地图边缘有几滴褐色的痕迹，技术组检测后确认是松香 —— 林业站仓库里储存的松香最近有被翻动的痕迹，这绝非巧合。

深夜的村委会依然灯火通明，林羽正在联系监狱加强戒备，王磊则对着地图陷入沉思。张彪的计划显然不止越狱那么简单，他费尽心机转移目标到林业站，必然藏着更重要的东西。这时，陈婆婆端着夜宵进来，看见地图突然惊呼：“这不是周红她爹以前守的仓库吗？”

周红的父亲老周曾是林业站的看守员，十年前在火灾中离奇身亡，官方结论是意外失火，但周红始终怀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王磊猛地想起周红之前递交的举报材料里，提到过父亲生前总在深夜去地窖 “清点松香”，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工作记录。

“把周红接过来。” 王磊立刻给巡逻队打电话，“注意沿途安全，张彪的人可能会盯上她。” 挂掉电话，他盯着地图上的地窖入口，那里距离存放证据的仓库不到百米 —— 张彪很可能想趁越狱混乱，毁掉藏在林业站的关键证据。

凌晨一点，周红裹着件旧棉袄出现在村委会，冻得发紫的手里还攥着个铁皮盒。“这是我爹的遗物。”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串生锈的钥匙和本工作日记，“他说要是出事，就让我把这个交给可靠的人。” 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与地图上相同的松树图案，下面写着 “松香封藏，午夜转移”。

“松香是幌子。” 王磊恍然大悟，“他们用松香掩盖其他东西的气味，很可能是毒品或账本。” 他对比日记和地图的笔迹，发现两者出自同一人之手 —— 老周其实是在帮张彪藏匿赃物，最后被灭口。这个发现让周红的身体剧烈颤抖，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技术组突然传来紧急消息：监狱方向监测到强信号干扰，与张彪计划中的引爆频率一致！王磊立刻让林羽联系监狱：“立刻检查冷藏车！重点排查夹层！” 五分钟后传来回复，冷藏车司机已经畏罪潜逃，车厢夹层里发现了定时炸弹，距离爆炸只剩四十分钟！

“是调虎离山计！” 王磊拍着桌子站起来，“张彪根本没想炸围墙，他是想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监狱，趁机在林业站动手！” 他抓起地图冲向越野车，“周红跟我去林业站，林羽留在这里指挥，务必保住证据！”

车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周红紧紧攥着父亲的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爹总说地窖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声音发颤，“有次我半夜去找他，看见他在烧带血的账本，还听见他跟人吵架，说‘不能再害人了’。”

林业站的铁门在夜色中像怪兽的嘴，王磊用周红父亲的钥匙打开门锁，铁锈摩擦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仓库的玻璃大多碎了，月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的蜘蛛网挂着枯叶，仿佛多年没人来过。

“地窖入口在松香桶后面。” 周红指着仓库最里面的角落，那里堆着十几个密封的铁桶，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王磊刚移开第一个铁桶，就发现地面有新鲜的脚印，尺寸与刘三的胶鞋完全吻合 —— 已经有人先一步来过了。

打开地窖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霉味混杂着化学品的气味扑面而来。王磊打开强光手电，光柱扫过之处赫然出现几个麻袋，袋口露出的白色粉末与张彪走私的罂粟粉一模一样！更令人心惊的是墙角的铁架上，整齐地码放着十几捆账本，封皮上印着 “临江码头” 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