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追债的来了(1/2)

沈钧越这段时间又回了县城,日日与那些昔日的同窗厮混在一处。

不是在酒楼饮酒对诗,就是在花楼醉生梦死,哪里还记得如今家里已经没有人供着他花天酒地了?

只是最近他又听说青州府讨债的人已经摸到了县城,这才心慌意乱,躲回了家里。

沈钧越刚进门,就听见母亲在骂孙翠花,想着孙秀兰手中或许还有银钱,也跟着帮腔几句:

“娘说的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害得娘生气!”

他一边骂,一边偷偷观察孙秀兰的脸色,话锋一转:“娘啊,您也别太动怒,为这种蠢货气坏身子不值当。只是......眼看这天越来越冷,家里开销也大,儿子这身子骨又不争气......娘,您看,这......家里可还有余钱?先给儿子应应急?”

孙秀兰正在气头上,儿媳没用,儿子也不争气,情急之下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钱钱钱!就知道要钱!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家里哪还有多余的钱!就指望她那点工钱补贴家用,现在可好,屁都没有!”

孙翠花哆哆嗦嗦把欠条拿出来,放到桌上。

只是,孙秀兰不认字,只看清上面所写,欠下3两多银子......

“没用的东西!”孙秀兰抓起桌上的水杯,径直往孙翠花的身上扔。

还好杯子里没有热水,不然定要给她烫出个水泡来。

只是,孙翠花下意识一躲,杯盏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

“你......你......”孙秀兰伸手作势要去打孙翠花,“家中本就不比从前,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敢躲?杯子碎了,你以后喝水自用手捧着喝吧!”

眼看母亲又要和妻子闹起来,沈钧越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心里一沉,凭刚才母亲所说,心里也大概能猜到,母亲这里只怕也榨不出多少油水了。

看着躲在一旁的孙翠花,又想到不久后即将上门的债主,沈钧越心中只剩下绝望,烦躁地踹了踹旁边的凳子一脚:“都是你这丧门星惹的祸!”

屋内骂声不绝,孙秀兰的刻薄,沈钧越的无能与迁怒,孙翠花的哭泣,孩子们害怕地哆嗦声,交织成一曲破落人家的哀歌,与村那头沈宅里隐约传来的笑语欢声,形成了绝望的对比。

又过了几日,沈钧越觉得胸口发闷,夜里盗汗不止,分明已经到了初冬,早晨起来,胸口处的衣裳都被汗水浸透。

他疑心是在府城花天酒地时染了脏病,又不敢声张。

孙秀兰看着目前唯一能托付的儿子,心疼得不行,从房间又找出5两银子,让他拿着去看病。

沈钧越心里估计府城的人来了西成县,却见不到自己的人影,估计早就回了府城,这才敢偷偷地去县城回春堂,想找坐堂的大夫开几副温补调理的药。

他刚从回春堂出来,怀里还揣着那包价格不菲的药材,心里正盘算着剩下的3两多银子该去哪儿花了,肩膀就被人猛地从身后扣住。

药包摔在地上,沈钧越下意识想弯腰去捡,另外一只手也被人扣到身后。

“疼死老子了!哪个不长眼的,敢......”

一回头,正是府城赌坊那满脸横肉的刘管事,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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