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宴上暗流（1/2）

中秋之夜，镇北侯府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氛围。正厅里灯火通明，巨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侯府的核心成员。老夫人端坐主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萧靖坐在左侧首位，赵氏和几位姨娘分坐两侧，萧衍、萧昊和林砚则依次坐在下首。

林砚穿着老夫人送来的月白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愈发清俊。他刚走进正厅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带着惊讶和探究。毕竟谁也没想到，那个被扔进柴房等死的纨绔子弟，不仅活了下来，还变得如此沉稳内敛。

“彻儿来了，快坐下吧。” 老夫人率先开口，声音温和，“身子好些了吗？”

“谢老夫人关心，已经好多了。” 林砚躬身行礼，声音恭敬，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姿态端正。

家宴开始，丫鬟们陆续端上佳肴，满桌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看得人眼花缭乱。萧靖端起酒杯，环视众人：“今日中秋佳节，家人团聚，大家都多喝几杯。”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气氛看似和谐融洽。然而，林砚却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息，尤其是来自二房的方向，那目光如同针一般刺在他身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昊放下酒杯，看向林砚，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三弟，听说你前些日子在偏院闭门思过，看来真是长进不少啊，连走路都比以前稳重多了。”

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讽他以前行事鲁莽。林砚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二哥过奖了，以前确实不懂事，让父亲和老夫人操心了，如今不过是痛改前非罢了。”

萧昊见他如此平静，有些意外，又不甘心地说道：“三弟能有此觉悟甚好，只是不知三弟这思过，思出些什么来了？莫不是还想着以前那些荒唐事？”

“二哥说笑了。” 林砚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现在只想好好养病，将来能为侯府尽一份力。”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自己的改变，又没有给萧昊留下任何话柄。萧靖坐在上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赵氏见状，也不甘寂寞，柔声说道：“三公子能有如此想法，真是太好了。只是三公子身子刚好，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免得又伤了身子，让侯爷和老夫人担心。”

她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提醒萧靖，林砚以前是多么让他头疼。林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谢二夫人关心，彻儿明白。”

说完，他不再理会萧昊和赵氏，只是默默地吃饭，偶尔在萧靖和老夫人问话时才开口回应，言辞简洁得体，态度恭敬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