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业务（2/2）

她没立刻答应，只是慢悠悠地问

“老赵说…价钱好商量？”

老黄用力点头

“对对对！他说只要能解决，钱不是问题！他小舅子家是做小买卖的，有点积蓄！老赵还特意问呢：‘老黄，你家小姐看着年轻，这…这真能行吗？’我就跟他说：‘老赵，你放心！我老黄在纸扎铺干了一辈子，眼力还是有的！小姐可是老东家的亲孙女！那本事，是得了真传的！虽说老东家好些年没见着了，但这真传的本事，错不了！’ 老赵听了，这才放心托我来问问您。”

晨芜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钱不是问题？

老黄还挺会推销…

有门儿！

她点点头：“行。这事儿我接了！告诉他们，明晚我去看看。”

老黄喜出望外：“哎！哎！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诉老赵！”

……

挂钟指针沉重地碾过十一点半。

窗外风声不知何时停了，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老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敲在人心上。

李红梅正给丈夫张建军倒水，暖水瓶口突然“嗡”地一震！

水面无端漾起细密的涟漪！

“唰——”

“唰——唰——”

那熟悉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梳头声，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从隔壁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钻了出来！

声音清晰无比，带着粘稠的湿冷感，瞬间穿透墙壁，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啊！”

李红梅手一抖，热水泼在桌面上，蒸腾起一片白雾。

在白雾的遮掩后，那面镶嵌在墙里的老式穿衣镜，泛起水银剥蚀般的浑浊光晕！

“建军！”

李红梅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抠进丈夫的胳膊里

“你不是说姐夫找了大师吗？人呢？！这声音…这声音又来了！”

镜面的波纹骤然扩散！

一张浮肿溃烂的女人脸，湿漉漉的长发粘在青白的面皮上，眼眶是两个淌着黑水的窟窿，嘴角却咧到耳根，露出密密麻麻的细齿，正是纠缠了他们半个月的“梳头鬼”！

猛地从镜面深处挤了出来！

“啊——！！”

李红梅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嗬嗬的气音，整个人瘫软在地，恐惧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张建军目眦欲裂，抓起手边的椅子就狠狠砸向镜子！

“哐当——！”

一声巨响！

镜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镜中的鬼脸在裂痕后扭曲变形，发出无声的嘶吼！

但那“唰——唰——”的梳头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急促、更加刺耳！

仿佛有无数冰凉的指甲，隔着空气，正在狠狠地刮擦、揪扯他们的头皮！

剧痛让两人眼前发黑！

“老婆！快跑！”

张建军强忍着剧痛，一把拽起瘫软的李红梅，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

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用力一拧

“咔哒。”

锁芯发出一声轻响，纹丝不动！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死死锁住，浇铸了水泥一般！

“电话！打电话！找我姐夫！”

张建军哆嗦着去摸口袋里的手机，金属外壳却像涂了油一样滑不留手，“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屏幕亮起刺目的白光，瞬间照亮了地板上不知何时蔓延开来的一滩腥臭、粘稠的水渍！

那水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聚集成一个人形！

一只湿冷、滑腻的手，已经搭上了李红梅的脚踝！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正将她拖向那面布满裂痕的镜子！

镜中，那张扭曲的鬼脸在裂痕后兴奋地蠕动着，梳齿刮过头皮的“沙沙”声几乎贴上了耳畔……

“救——！”

张建军目眦欲裂，绝望地嘶吼！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扇木门从门框处炸裂开来！木屑纷飞！

一道身影逆着走廊声控灯昏黄的光线，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