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初始与终焉（1/2）

那道，冰冷而苍老的意念，如同一柄，由万载玄冰铸就的重锤，狠狠砸入沈亦的识海！

“身负‘终焉’，还敢，踏入‘初始’之地……”

“小鬼。”

“你是来，找死的么？”

这声音，不带丝毫杀意，却比任何杀意，都更加，令人心悸。

那是一种，源自，大道本源的，绝对排斥！

如同，水与火，光明与黑暗，天然，无法共存！

站在一旁的守藏长老，那双，浑浊得仿佛，永远也睡不醒的眼眸，在这一刻，猛地，睁开了一线！

一缕，比星辰，更加璀璨的精光，一闪而逝。

“灵祖……苏醒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惊。

这道石门之后，镇压的，不仅仅是，“混沌灵源”。

更是，伴随那缕灵源，一同诞生的，最古老的，守护意志——灵祖！

它，代表了，这方天地，最纯粹的，“生”之法则。

自天剑宗立宗以来，无数惊才绝艳之辈，想要，叩开这扇石门。

要么，被，直接无视。

要么，便是，被那，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初始”之力，轻轻推开。

像今天这般，还未进门，灵祖的意志，便，主动苏醒，并，发出如此，冰冷警告的……

闻所未闻！

守藏长老，看向沈亦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终于明白，为何，宗主会，对此子，如此看重！

然而。

面对这，足以，让圣人道心都为之，动摇的质问。

沈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仿佛，那道，在他识海中，掀起惊涛骇浪的意念，只是，一阵，微不足道的，清风。

“终焉？”

“初始？”

沈亦，嘴角，忽然，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谁告诉你……”

“它们，是敌人？”

话音，落。

他，不再理会那道意志。

而是，抬起手，缓缓地，按向了，那扇，古朴的石门。

嗡——！！！

就在他的掌心，即将，触碰到石门的瞬间！

整座石门，骤然，爆发出，亿万道，璀璨夺目的，纯白神光！

一股，沛然莫御的，浩瀚生机，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法则狂潮，朝着沈亦，狠狠，冲刷而来！

这不是攻击！

而是一种，更加霸道的，“同化”！

它，要将沈亦体内，那股，与它截然相反的，“终焉”死气，彻底，净化！抹除！

守藏长老，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地，便要出手！

他，很清楚。

在这种，最本源的“生之法则”冲刷下，任何，蕴含“死寂”属性的力量，都将被，摧枯拉朽般，彻底湮灭！

这个，被宗主寄予厚望的，绝世妖孽，会，在这一瞬间，被，废掉根基！

然而。

他的手，刚刚抬起，便，僵在了半空。

他，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面对那，足以，净化一切的，纯白光潮。

沈亦，没有，催动任何，防御。

他，甚至，没有，去调动，他右臂中，那股，代表“终焉”的，混沌灰芒。

他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

又，猛地，睁开！

左眼！

那只，纯白色的眼瞳，在这一刻，亮了！

亮得，比，那扇石门之上，爆发出的，所有神光，加起来，还要，璀璨！还要，纯粹！

一股，同样，代表了“初始”，代表了“创造”的，至高生机，从他的左眼中，轰然，涌出！

轰——！！！

两股，同源，却，又，截然不同的，“生”之法则，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没有爆炸。

只有，一种，诡异的，交融与，共鸣！

那道，从石门中，冲出的法则狂潮，竟，如同，百川归海般，温顺地，环绕在了，沈亦的周身！

它们，仿佛，找到了，自己的，源头！

石门之内。

那道，冰冷苍老的意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与，呆滞。

它，感觉到了。

对方的“生”，比自己的“生”，更加，古老！更加，本源！

如果说，它，是，江河。

那么，对方，便是，诞生了所有江河的，那片，原初之海！

怎么可能？！

然而。

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那道意志，陷入混乱的瞬间。

沈亦的右眼。

那只，代表了“死寂”与“终焉”的，深灰色眼瞳，也，随之，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