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房玄龄:祖宗之法不可变!高自在:不,是时候爆金币了!(1/2)

高士廉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仿佛一道天雷,狠狠劈在大堂中央。

整个正堂,死一般的寂静。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李世民那张龙颜之上,怒气、惊愕、怀疑、狂喜……种种情绪交织闪烁,最后定格为一种近乎贪婪的震撼。

五番!

大唐一年的国库收入才有多少?剑南道一地,就能翻五番?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可以再多养几十万大军!可以把突厥按在地上摩擦一百遍!

可以把那些整日哭穷的世家门阀的脸,抽得啪啪作响!

钱!

国之血脉!帝王之底气!

这一刻,高自在那些什么擅自用兵,私造军械等等问题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然而,李世民能暂时被金钱冲昏头脑,房玄龄不能。

作为大唐的首席宰相,他看到的不是钱,而是钱背后那足以颠覆整个帝国的滔天巨浪。

他快步上前,从箱子里抓起一本账册,双手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看重的不是上面惊人的数字,而是账目分类的名称。

“官营工坊纯利……”

“新定的商税……”

“水泥、白糖、官盐、烈酒专营收入……”

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根针,刺向他恪守一生的治国理念。

“高自在这厮!”房玄龄猛地抬头,声音严厉无比,再不复平日的温文尔雅,“简直是本末倒置!”

他举着账本,如同举着一道讨伐的檄文:“我朝以农为本,士农工商,千年不易!”

“农者,国之根基;工者,奇技淫巧;商者,逐利之徒!尔等倒好,竟将商贾之利,凌驾于农耕之上,视作支柱!这是在动摇国本!是在挖我大唐的根!”

房玄龄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自古以来,重农抑商,乃是国策!商人重利轻别离,毫无忠义可言!一旦让他们得势,便会囤积居奇,操控物价,兼并土地,祸乱天下!王莽改制,殷鉴不远!你们如此行事,与自取灭亡何异!”

这番话,掷地有声,代表了天下所有士大夫的心声。

李世民刚刚被金钱点燃的热情,也瞬间冷却了几分。

他眉头紧锁,望向高士廉。

房玄龄说的,没错。

这的确是祖宗之法,是维系一个封建王朝稳定的基石。

面对房玄龄近乎咆哮的质问,高士廉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还对着房玄龄,微微躬了躬身。

“房相息怒,房相所言,句句在理。若在别处,下官亦深以为然。”

他先是顺着房玄龄的话说,稍稍平复了一下对方的情绪,然后话锋一转。

“但是,在剑南道,或许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房玄龄厉声追问。

“房相,”高士廉不答反问,“您说,何为‘士’?”

房玄龄一愣,下意识答道:“读书明理,治国安邦,是为士。”

“说得好。”高士廉点点头,“那敢问房相,如今的剑南道,要管理如此庞大的官营工坊,要核算如此复杂的商税账目,要规划如此繁多的水利工程,需要多少‘读书明理’之人?”

“高长史曾做过一个粗略的估算,若新政全盘推行,整个剑南道所需的各级官吏、账房、管事,数量将是以前的三倍不止!”

“这,便是我剑南道的‘士’。他们不是靠着祖上荫庇,也不是靠着几亩薄田,而是靠着实打实的才能,为官府效力,换取俸禄。他们的忠诚,只属于给他们饭碗的官府,而非某个家族。”

房玄龄的呼吸一滞。

“那‘农’呢?”高士廉继续说道,“房相以为我们轻农,恰恰相反,我们比任何人都重农!高长史说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所以我们第一件事,就是均分田地,让耕者有其田!我们修的水泥路,是为了让粮食能更快地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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