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锐私兵,不似寻常(1/2)

炮击掀起的硝烟尚未消散,大地仍在震颤。

被实心炮弹犁过的土地裂开狰狞伤口,腾起的烟尘与晨雾交织,将百米外的敌军步兵方阵染成灰黑色的模糊轮廓。

观测手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吼道:敌军变阵!火炮上榴霰弹,火枪兵准备。

苏烈盯着望远镜里逐渐清晰的画面——敌军竟然放弃了军阵,全部分散了。实心弹的炮击不能对敌军造成大规模的杀伤了。

榴弹炮也都别藏着掖着了。装填榴霰弹!苏烈的令旗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

传令步兵,待炮击后,全体准备好,必要时候准备白刃战。

开花弹在敌阵上方炸开的瞬间,灼热的弹片如暴雨倾泻。

残兵头目络腮胡正带着余下部下朝正前方狂奔。

泥泞的土地上,新换的靴子不断打滑,有士兵摔倒后被同伴拽起,却在起身时瞥见远处天空炸开的火光。

别回头!苏烈那厮肯定留了后手!

火炮,自由射击!苏烈的声音混着轰鸣声传出。火炮再次咆哮,装填的霰弹如狂风骤雨般扫过敌阵。

霰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无数敌军被雷霆劈中般踉跄栽倒。

当络腮胡撑起上身时,眼前的惨状让呼吸停滞——身边的士兵如同被狂风吹折的芦苇,在霰弹的风暴里成片倾倒。

弹丸穿透骨骼的脆响混着血肉撕裂的闷响,与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编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有人抱着半截断臂在泥浆中翻滚,有人喉咙插着弹片,发出的呜咽声渐渐弱成气泡破裂的轻响。

“我的老天爷啊!”络腮胡扯着被硝烟熏哑的嗓子嘶吼,眼中布满血丝,“这到底是什么妖法?某戎马半生,踏过无数尸山血海,从未见过如此凶煞的杀招!”

“兄弟们稳住阵脚!敌人就在两百步开外!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抄起家伙,冲上去把他们碎尸万段,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见敌军重整旗鼓,踏着同伴尸骸再次发起冲锋,苏烈望着那片在硝烟中涌动的灰黑色浪潮,喉间溢出一声沉重叹息。

晨雾裹挟着血腥气渗入蓝呢军装的褶皱,他握紧腰间佩刀,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燧发枪兵,准备。羽饰在三角帽上颤动。

前线中尉死死盯着逼近的敌阵,望远镜压得眼眶生疼。

他猛地扯开高领制服的扣子,刺绣的袖口擦过燧发枪的击锤:第一列,半跪!

燧发枪齐刷刷下沉,黑胡桃木枪托抵住肩窝的闷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士兵们屏住呼吸,汗水顺着脸颊衣领,却无人敢抬手擦拭。

一百五十步!中尉嘶吼着报数,声音里混着压抑的颤栗。

一百步!前排敌兵苍白的面孔逐渐清晰,铠甲上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褐。

苏烈眯起眼睛,余光扫过整装待发的第二列燧发枪兵,军裤上的条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八十步!敌军冲锋的呼喝声穿透雾霭,刺刀寒光在灰雾中若隐若现,军靴踏碎积水的声音像死神逼近的鼓点。

五十步!中尉的声音突然拔高八度,肩章上的银鹰随着动作剧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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