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顾总的商业联姻提案（2/2）

这份提案，冰冷、严谨，充满了顾清寒式的掌控欲和对秩序的偏执。它将所有不可控的情感变量，都精确地量化，变成了可被协议、可被强制执行的条款。

林晚的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她强忍住笑意，拿起桌上那支签字笔，在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中，圈出了那一行最让她啼笑皆非的字：“情感排他性期权”。

她将文件推回到顾清寒面前，手指轻敲着被圈出的条款：“这部分定价多少？我的‘独占’价值，你觉得值几个零？”

顾清寒再也绷不住。她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泛起了淡红。那颗极淡的泪痣，仿佛也跟着染上了温度。她无法坦白地说出“我吃醋了”这样笨拙又“失控”的话。

“价格是其次。”顾清寒的语调有些僵硬，眼神有些飘忽，避开了林晚那灼热的目光，“重点是秩序和稳定性。”

林晚笑了，带着些心疼的笑。她知道，这位冰山总裁，正在表达着自己的不安和在乎。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缓缓拿起那份厚厚的协议。顾清寒的眼神瞬间紧绷起来，以为林晚要拒绝签署。然而，林晚却在她的注视下，将那份《盛行集团核心利益联结框架协议》，缓慢而坚定地，撕成了两半。

“嘶啦——”

清脆的撕裂声，像一声宣战，也像一场解放。

顾清寒的呼吸停滞了。

林晚没有停止。她继续将那些碎片投入顾清寒办公桌旁一个造型简洁的碎纸机里，看着那些曾经象征着秩序和束缚的文字，被机器无情地搅碎成无法辨识的纸屑。

做完这一切，林晚站起身。她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径直走向顾清寒，一步步靠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顾清寒依旧坐着，背脊挺直，但那双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被打破秩序后的茫然。

林晚伸出双手，环抱住顾清寒的腰，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胸膛。顾清寒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融化在了林晚的温暖里。

“清寒，我的价值，是用心跳和温度衡量的。”林晚的声音坚定，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阳光气息，包裹住顾清寒，“别用你那套冰冷的逻辑来框定我。”

顾清寒没有推开林晚。她那双原本搭在桌面的手，此刻缓缓抬起，紧紧地回抱住了林晚。那力道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恐慌。

“我只是害怕失控。”顾清寒将下巴抵在林晚的发顶，带着一种不属于霸总的脆弱，“一旦情感成为变量，我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林晚的心头一震。她忽然意识到，她只是，太害怕失去。

窗外，阳光正好。室内，两具身体紧密相拥。这场没有硝烟的“商业联姻”谈判，最终以一种最不“商业”的方式，落下了帷幕。但林晚知道，这只是另一个开始。她得教会顾清寒，世界不是靠逻辑和秩序运转的。在某些时刻，失控，才是一切美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