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练技(1/2)
那场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像一盆冷水,将山娃从头到脚浇得透心凉,连续几个夜晚,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耳边回荡着野兽的嘶吼,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他蜷缩在冰冷的炕上,清晰地意识到:在这片养育他的大山里,他赖以生存的采药之路,同时也是一条布满无形獠牙的险途。
“必须学点防身的本事!”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铁块,烙在他的心上,他没有别的求生技能,采药是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不能放弃。那么,唯一的路,就是让自己在采药时,变得足够强大,足以应对潜在的威胁。
可是,跟谁学?村里只有务农的农户和猎户,猎户的技艺多是家传,且专注于弓弩陷阱,并非他需要的近身搏杀之术,爷爷留下的册子里,也只有医术和吐纳。
山娃首先想到的,是那场搏杀中的两只野兽,它们没有招式,却有着最直接、最有效的攻击方式,他不再仅仅将山林视为药圃,更将其看作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他花费了数天时间,远远地、安全地观察。
他看野猪的冲撞,如何运用全身的力量,将力道集中于獠牙一点,势大力沉。
他看猞猁的扑击,如何利用腰腹的爆发力,迅捷如电,精准地攻击要害。
他看猿猴在树枝间腾挪,如何保持身体的平衡与灵活。
他甚至观察毒蛇的攻击,那瞬间的弹射,脖颈的发力。
回到自家小院,他便开始笨拙地模仿,他学着野猪,对着院里那棵老槐树练习冲撞,用肩膀、用手肘,感受如何将腿、腰、背的力量传递出去,常常撞得自己肩膀青紫。他学着猞猁,从低矮的土墙上练习跳跃,锻炼腿部的爆发力和落地的稳定性,一次次摔得灰头土脸。
他知道,人类的力量无法与野兽抗衡,必须借助工具,他最熟悉的工具,就是药锄和砍柴的短刀。
他将药锄不再仅仅视为挖药的器具,他练习挥舞的速度和角度,设想如果面前是扑来的野兽,该如何用锄头去格挡、去劈砍。他握着柴刀,练习最简单的劈、砍、削、刺,对着悬挂的草绳、削砍坚韧的竹片,磨练准头、力道和手感。他将野兽扑击的意念融入其中,一锄挥出,不再是挖土,而是“獠牙”的挑击;一刀劈下,不再是砍柴,而是“利爪”的撕扯。
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模仿来的动作,徒具其型,却缺乏力量的核心,仅仅是外部的肌肉发力,几下之后就会气喘吁吁,根本无法持久,更谈不上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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