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爱与救赎的拉扯（2/2）

沈砚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声音烫到一般。他没有回头，只是肩膀微微收紧，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写字板，指节泛白。

于晚晚走到他身边，蹲下身，看着他埋在膝盖里的侧脸。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睫毛上似乎沾着细碎的泪光，在夜色中泛着微弱的光。“你为什么要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委屈，“林墨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不对？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沈砚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的喉咙里像是被一团滚烫的棉花堵住，又闷又痛。他想说的太多了，想告诉她他有多害怕失去她，想告诉她他对林墨的表白有多抗拒，想告诉她他爱她，爱到愿意付出一切。可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发出一阵微弱的、嘶哑的气音，像破旧的风箱在暗夜中拉扯。

这声音像是一根针，狠狠扎在于晚晚的心上。她知道他想说，可他说不出来。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疲惫和不安，在这一刻瞬间爆发。“沈砚，你看着我！”她伸出手，轻轻扳过他的肩膀。

沈砚被迫抬起头，眼底的痛苦和绝望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她面前。他的眼睛通红，布满了血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想躲开她的目光，却被她死死地盯着，无处可逃。

“我知道你不能说话，”于晚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可你可以写，可以用手机打出来，甚至可以用眼神告诉我！沈砚，我只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沈砚的心上。他怎么会没有她？于晚晚这三个字，早已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撑。从母亲离世后最黑暗的日子，到追查真相时的步步惊心，再到修复古画时的日夜煎熬，都是她陪在他身边，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无边无际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