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心碎成灰（2/2）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晚晚的变化——她瘦了很多，脸色憔悴，眼神空洞，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于晚晚走到病床边，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对不起”。

沈砚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拿起手边的笔和便签纸，快速写下一行字：“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晚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我得了神经性耳鸣，每天都被噪音折磨，什么都做不了。我终于知道，你失语后的日子有多痛苦了。沈砚，对不起，以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怪你……”

沈砚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露出震惊和心疼的神色。他看着于晚晚泛红的眼眶，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心中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拿起笔，快速写道：“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

于晚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是，也不是。是林墨散布的谣言，是平台的解约，是团队的解散，也是我自己的执念……但我现在不怪任何人了，我只怪自己当初太傻，没有相信你。”

沈砚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放下笔，伸出手，想要触碰于晚晚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于晚晚看着他的手，心中充满了期待，可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重新拿起笔，写道：“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林墨的事情，我会处理。”

“不，不用了。”于晚晚连忙说，“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沈砚，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事业没了，听力也毁了，我就是一个废人……”

“你不是废人！”沈砚打断了她，虽然不能说话，但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他快速写道，“你的纪录片很好，你的才华也一直都在。听力可以治疗，事业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不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