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铁笼后的低语（1/2）

曹莹正扶着曹明检查伤口，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指甲划过金属的锐响。这声音在尸群退去的寂静里格外清晰，让曹明猛地瑟缩了一下：“姐……这声音……”

“净世军的人？”方正立刻握紧禅杖，目光扫向实验室尽头的黑暗。那里堆着废弃的实验设备，阴影浓得化不开。

曹莹的脸色却骤然发白，她按住弟弟的肩膀，声音发颤：“不是人……是实验室的‘剥皮鬼’传言……”她曾偷听过净世军守卫的对话，说3号实验室藏着周斌驰最失败的实验体——被强行注入融合血清的人，皮肤会像枯叶般剥落，却永远不会死，只会在夜里追着活人的气息猎杀，被它抓到的人，最后只剩一副白骨。

“别自己吓自己，都是谣言。”方正试图安抚，却见曹明指着那堆设备的阴影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一道扭曲的人影正从设备后缓缓滑出，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溃烂的斑块，十根指甲长如弯刀，在绿光下泛着冷光。

那“东西”没有发出嘶吼，只是拖着畸形的腿一步步挪动，剥落的皮肤碎片掉在地上，发出“啪嗒”的轻响。曹莹瞬间想起守卫说的细节：“它怕光！快找光源！”

方正立刻摸出腰间的手电筒打开，强光射向那身影。对方果然猛地蜷缩起来，溃烂的皮肤在光照下滋滋冒白烟，却并未退缩，反而突然加快速度扑来，利爪直抓曹明的后背。曹莹一把将弟弟推开，双刀交叉挡在身前，刀刃与利爪相撞，迸出火星。

“它的骨头被强化过，攻击要害！”方正嘶吼着冲上前，禅杖横扫对方的膝盖。可那怪物仿佛没有痛觉，被砸弯的膝盖瞬间复位，反手一爪抓向方正的咽喉。亏得他及时矮身，禅杖杖头堪堪抵住对方的胸口，才发现这怪物的皮肤下，竟隐约能看到金属植入物的轮廓——是被改造过的实验体。

“它的动作比强化丧尸快！不能硬拼！”曹莹的刀身已经出现划痕，她借着怪物转身的间隙喊道，“左边有废弃的实验舱！把它引进去！”

方正立刻会意，故意放慢动作露出破绽。那怪物果然扑来，利爪擦着他的僧袍划过。方正顺势向后急退，禅杖在手中划出圆弧，精准缠住怪物的脚踝——这是圆通大师教他的困敌招式，专用来对付力大无穷的野兽。

“拉！”方正暴喝一声，禅杖死死绷直，将怪物拽得一个趔趄。曹莹趁机冲上前，双刀狠狠劈向怪物的肘关节，刀刃嵌入血肉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触到了坚硬的金属支架。怪物吃痛，发出类似呜咽的低吼，猛地甩开禅杖，转身扑向曹莹。

千钧一发之际，曹明突然抓起脚边的实验试管砸了过去。试管碎裂的声响让怪物动作一滞，曹莹立刻借力翻身跃起，右手刀直指怪物的后脑——她记起曹明曾说过，所有实验体的控制芯片都植入在后颈。

“小心它转头！”方正的禅杖再次横扫，逼得怪物无法侧躲。曹莹的刀趁势刺入，精准挑出一块带着线路的芯片。怪物的动作瞬间僵住，利爪停在离曹莹鼻尖三寸的地方，随后像断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皮肤下的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曹莹瘫坐在地上，看着刀上沾着的溃烂组织，胃里一阵翻涌：“原来传言是真的……这是被活生生改造的人……”方正捡起那块芯片，上面印着“实验体7号”的字样，背面还贴着模糊的姓名标签。

曹明在铁笼旁发现了一本沾血的实验日志，扉页上的字迹扭曲潦草：“融合血清失败率98%，实验体7号保留部分意识，对活人体味异常敏感……皮肤组织持续坏死，需定期更换……”后面的内容被血渍覆盖，只剩“剥皮”“痛苦”等字眼隐约可辨。

“周斌驰把人当工具……”方正的拳头攥得发白，禅杖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曹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冲向实验室深处的冷藏柜，拉开柜门的瞬间，一股寒气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剥下来的完整人皮。

“这些都是……失败的实验体……”曹莹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终于明白，那些守卫口中的“剥皮鬼”，不过是被折磨得失去人形的受害者。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金属网被撕裂的脆响。方正抬头一看，数道黑影正从管道口坠落，落地时发出骨骼错位的声响——竟是三只一模一样的实验体，指甲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显然刚从其他地方猎杀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