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道心之问， 文武之道（1/2）

就在李晨彻底净化混沌孽物，神魂归体，众人刚松一口气时，整个混沌秘境忽然剧烈震动起来。并非外力所致，而是秘境本身在苏醒。

一股浩瀚、古老、不带丝毫情感的意志笼罩而下，并非针对某人，而是如同天穹压下，审视着秘境中的所有生灵。首当其冲的，正是刚刚主导了净化、气息与秘境最为契合的李晨，以及道心澄澈、气息独特的墨尘。

混沌气流不再无序，而是凝聚成无数闪烁着法则符文的锁链，如同活物般缠绕向两人。这并非杀意，而是一种更高层面的“问道”，考验他们是否有资格存在于这片混沌之地，甚至……继承更多。

“秘境之灵！”凌清雪惊呼，她在此守护多年，隐约感知过这意志的存在。

刀无痕想挥刀，却发现自身力量在这意志面前如同泥牛入海。宫婉儿和木瑶也感到窒息般的压力。

李晨与墨尘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法则锁链加身，墨尘闷哼一声，周身浩然正气勃发，试图以秩序理解混乱，以文章梳理大道。他头顶浮现出文道元婴，手持书卷，朗声开口，字字珠玑，阐述着对混沌化生、阴阳演变的见解。

“混沌初开，清浊自分，秩序乃生……”

他的方式，是以自身的“文道秩序”去解读“混沌”，如同在狂涛中建立灯塔，虽显艰难，却自成一格，那缠绕他的法则锁链速度稍缓，似乎在聆听、辨析。

而李晨，则采取了截然不同的方式。他没有试图去定义、去梳理这混沌。他闭上双眼，彻底放开了心神，任由那混沌意志冲刷己身。阳神境的神魂与混沌道基共鸣，始祖之血微微发热。他将自己完全沉浸在这片混沌之中，不去对抗，而是去感受、去融入、去成为它的一部分。

他回想起家族覆灭时的绝望与新生，修魂路上的杀伐与守护，伙伴之间的信任与扶持，乃至刚刚净化孽物时的决绝与担当……这一切的经历，喜怒哀乐，爱恨情仇，皆是他道心的一部分，而这一切，又何尝不是混沌的一面？

他的道，并非纯粹的秩序，也非绝对的混乱，而是在混沌中坚守本心，在毁灭中孕育新生。

那宏大的意志直接在他道心深处发问，如同洪钟大吕：

“何为汝之道？”

没有问“何为混沌”，而是问“汝之道”。这考验，直指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