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宫秘辛，初触法则（1/2）

化魂草药力磅礴，李晨并未直接吞服。他将其栽种于灰羽空间内那口魂泉之畔，以泉水和自身魂力温养，使其生机不绝，可细水长流。每过数日，他便采撷一丝药力，辅以星辰观想与地脉引灵，缓缓炼化，魂力稳步提升，向着定神巅峰迈进。

这一日，他正于一处断裂的巨型廊柱上调息，魂力与这片古老废墟的脉动隐隐相合。忽然，他识海深处的灰羽剧烈震颤，并非预警，而是传递来一股苍凉、悲壮、夹杂着无数破碎画面的信息洪流！

恍惚间，他仿佛被拉入了万古之前的时空。

他看到，无垠星海之中，一片浩瀚无边的天宫悬浮，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无数背生各色光翼的神羽族强者穿梭其间，气息强大，秩序井然。那是全盛时期的万羽神庭！

然而，画面陡然一转！天穹崩裂，一只覆盖了无数星域的、缠绕着混沌气的巨大魔掌轰然拍落！与此同时，神庭内部，金羽、赤羽等支脉骤然发难，联手围攻位于中央的灰羽圣山！

“叛徒！尔等竟勾结域外天魔！”灰羽一脉的至强者怒吼，一根根灰色神羽化作斩破星河的巨刃，与内外之敌血战。

天崩地裂，星辰陨落。巨大的天宫在恐怖的大战中分崩离析，其中最大的一块碎片，裹挟着残存的灰羽一脉主力，且战且退，坠向无尽的下界虚空……而在坠落过程中，这块碎片再次遭受追击，崩解成更多小块，散落诸天万界。

李晨所在的这块废墟，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较为核心的一块，保留了“魂殿”与部分中枢。

画面的最后，定格在一座巍峨的、遍布裂痕的灰色石碑上。石碑矗立在原本天宫的核心，此刻却随着碎片坠落而不知所踪。碑文并非文字，而是由无数流转的混沌符文构成，散发出镇压诸天、界定万界的无上气息！

“万界祖碑”（或称“定界石”）！

此碑乃是万羽神庭统治诸天、稳定万界的根基之一！也是那域外天魔与叛徒们重点攻击的目标！

信息流戛然而止。

李晨猛地回过神来，冷汗已浸湿衣背，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如此！这并非简单的宗门遗迹，而是牵扯到上古神庭覆灭、域外天魔、族群背叛的惊天秘辛！灰羽一脉竟是这场浩劫中被牺牲的对象！而那块“万界祖碑”，其价值恐怕远超任何功法传承，乃是关乎一界乃至万界气运的至高神物！

“万界祖碑……定界石……”李晨喃喃自语。他回想起进入核心区域时，感受到的那股镇压与界定一切的隐晦波动，莫非……那块碑的碎片，也在这片废墟的某处？

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若真如此，那此地的水，就深得超乎想象了！玄阴教、青岚宗乃至南宫家，他们争夺的所谓“圣物”（被污染的万魂幡）和器灵，在这“万界祖碑”面前，简直如同瓦砾比之星辰！

同时，他也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身负灰羽传承，便天然继承了这段因果。那域外天魔何在？叛徒神羽族支脉是否仍在追寻这些碎片？自己未来的道路，注定布满荆棘，甚至可能直面那些无法想象的古老存在。

就在他心潮澎湃之际，远处天际，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

并非修士斗法，也非妖兽咆哮，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号角，又像是无数世界壁垒摩擦的道音，苍茫、浩瀚，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

紧接着，在废墟极深处，那片连他的魂力都难以探清的混沌区域，一道模糊的、通天彻地的灰色石碑虚影，一闪而逝！

虽然只是一瞬，但那股镇压万古、界定乾坤的无上气息，与传承画面中的“万界祖碑”一般无二！

“祖碑虚影！它真的在这里！”李晨霍然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那个方向。

几乎在同时，整个废墟核心区域，所有达到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无论身处何地，在做何事，都心有所感，齐齐望向虚影出现的方向！

刘长老手中的玉尺疯狂震颤，指向那片混沌区域。

南宫家金丹老妪面露骇然，鸠杖发出低沉的嗡鸣。

甚至连一些隐藏在暗处、之前未曾露面的强大气息，也纷纷苏醒，带着震惊与贪婪，锁定了目标。

“那是……何等至宝的气息？！”刘长老声音干涩，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远超通天灵宝……莫非是……仙器？！”金丹老妪声音颤抖。

整个废墟，彻底沸腾了！所有之前的争夺，在这道石碑虚影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一道道强大的遁光，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不顾一切地冲向那片混沌区域！

李晨看着那一道道划破天际的流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现在才刚刚开始。与这“万界祖碑”相比，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没有立刻动身。那片区域必然凶险万分，此刻冲在最前面的，多半是炮灰。

他需要准备得更充分一些。化魂草需加速炼化，新得的几种魂术需熟练，更重要的是……他摸了摸胸口灰羽，或许，是时候尝试引导一丝始祖之血的力量了。

“机缘越大，危险越大。”李晨眼神恢复冷静，“但此物，与我渊源太深，不容错过。”

他看了一眼脚边同样望向远方的影狐，轻声道：“小家伙，真正的冒险，要开始了。”

这一次，他将不再仅仅是“拾荒者”，而是要踏入这恢弘棋局，与诸强争锋，去触碰那关乎万古的秘辛！他的修魂之路，自此将踏上一条波澜壮阔、充满未知的征途！

灰羽空间之内，混沌气流依旧，那根擎天神羽虚影亘古不变。而在其下方，那滴暗金色的始祖之血，不再仅仅是一滴血液，它仿佛是一个微缩的、不断生灭的混沌宇宙。

李晨的神魂虚影立于其前，显得无比渺小。他尝试如之前那般，分出一缕魂力去接触、引导。

然而，这一次，魂力甫一靠近，便被那滴血周围自然流转的混沌气流搅得粉碎，根本无法深入分毫！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恐怖威压，让他神魂颤栗，几乎要跪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