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血溅宫闱，帝怒雷霆（1/2）

养心殿前，死寂被帝王的雷霆之怒彻底撕裂。胤禛的咆哮声尚未落下，太医已连滚爬爬地被拖了过来，为首的正是院判卫临。皇帝死死盯着那顶静得诡异的小轿，手背上青筋暴起。

“开轿！验看！”胤禛的声音冰冷得能冻裂空气。

侍卫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轿中，那个扮演六阿哥的婴孩，因受了惊吓和之前特殊哨声的刺激，正嚎啕大哭，小脸憋得通红，身上虽无红疹（因未直接接触诱发粉末），但在轿内沾染的“百里香”混合药粉的熏染下，也显得十分“不适”。这一幕，在不知情的皇帝和众人眼中，无异于六阿哥中毒受惊的铁证！

“阿哥！我的弘曕！” 琉璃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悲鸣，扑到轿前，却又“不敢”触碰，只跪在那里，浑身颤抖，涕泪横流，将一个忠心护主、惊惧绝望的宫女演得淋漓尽致。

卫临连忙上前，仔细为婴孩检查，又查看轿内，面色“凝重”至极，跪地颤声道：“皇上！轿内……轿内确有混合了‘百里香’的赤磷粉残留！阿哥虽未直接接触毒粉，但吸入尘雾，兼受惊吓，需立刻移入静室，用解毒汤药擦洗，再以安神针镇定！万幸……万幸发现及时，剂量似乎不大，若再耽搁片刻，或直接沾染肌肤，后果不堪设想啊皇上！”

“赤磷粉！又是赤磷粉！” 胤禛眼中的怒火瞬间化为滔天杀意，他猛地转身，看向被侍卫死死按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泼水太监和另外几个被抓的宫人，“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不说，朕诛你们九族！”

那泼水太监早已吓破了胆，裤裆一片湿濡，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奴才是奉了……奉了……”他眼神惊恐地乱飘，忽然瞥见被押在旁边的另一个小太监，猛地一指，“是他！是李公公让奴才这么干的！说只要把水泼到轿子上，就有重赏！奴才不知道那是毒啊皇上！奴才冤枉啊！”

被他指认的小太监脸色惨白，尖声叫道：“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收了别人的银子，让俺帮你望风！皇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狗咬狗，一嘴毛。场面混乱不堪。

“给朕打！打到他们说真话为止！”胤禛厉喝。

慎刑司的人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当庭便施以重刑。凄厉的惨叫和板子着肉的闷响，在养心殿前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不多时，便有人熬刑不过，吐出了更多的“线索”——银子是一个面生的嬷嬷给的，嬷嬷好像是……好像是景仁宫那边出来的粗使模样；毒粉是藏在装百里香的香囊里，混在水里；目的就是让轿中人沾染毒粉，引发红疹，制造混乱，最好能让六阿哥“受惊过度”……

“景仁宫”三个字，如同毒针，狠狠刺入胤禛耳中。他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尽管早有猜测，但当这肮脏的算计以如此直接、如此恶毒的方式，在他眼皮子底下，针对他尚在襁褓的幼子展开时，那股被愚弄、被挑衅、被触及逆鳞的暴怒，再也无法压制！

“皇后！”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敬重”与“容忍”，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与滔天的怒火。他不再看地上那群蝼蚁，厉声道：“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