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彻底乱了（1/2）

养心殿内，气氛比皇帝武兆基在世时更加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与血腥味。龙椅空悬，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暂时真空，也点燃了所有野心家眼中的火焰。

太子武承乾站在御阶之下，一身素服，身形挺拔如松，尽管面色悲戚，但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视着殿内众人。姜旭按剑立于其侧后方半步，寂渊剑虽未出鞘，但那若有若无的凌厉剑意与纯阳道炁，已如同实质般笼罩周身，形成一股强大的威慑力。

他们的对面，是以东厂督主曹佑翔、西厂督主雨化田为首的一众厂卫高手，以及部分明显倒向他们的禁军将领和朝臣。曹佑翔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眯着眼睛，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只是那偶尔开阖的眼缝中，泄出的精光冰冷刺骨。雨化田则脸色阴沉，校场败于姜旭之手的耻辱犹在心头，此刻看向姜旭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太子殿下，”曹佑翔率先开口，声音尖细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陛下龙驭上宾，举国同悲。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当务之急，是请殿下即刻灵前即位，稳定江山社稷。同时，弑君大逆，罪不容诛！现已查明，所有证据皆指向二皇子武承嗣及其余党！请殿下下旨，即刻将武承嗣及其党羽明正典刑，以告慰陛下在天之灵！”

他话语冠冕堂皇，直接将弑君罪名扣死在了早已被囚的二皇子头上，意图快刀斩乱麻，完成权力的血腥洗牌。

“曹公公所言极是！”立刻有依附厂卫的官员出声附和，“二皇子狼子野心，勾结邪教，谋害陛下，罪该万死！请殿下速速决断！”

武承乾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冷笑连连。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曹公公，父皇尸骨未寒，凶手尚未擒获，仅凭几件不知真伪的所谓‘信物’，便要定一位皇子弑君之罪，是否太过草率？本宫听闻，刺客来去无踪，武功路数诡异，绝非寻常之辈。此事，必须彻查！”

“殿下！”雨化田踏前一步，声音冷硬，“证据确凿，由不得二皇子狡辩！西厂与东厂的弟兄们已掌控关键线索，继续拖延，恐生变故！莫非……殿下是顾念兄弟之情，想要包庇弑父杀君的元凶吗？”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极其恶毒。

姜旭眼神一寒，不等太子回答，便冷哼一声，声如金铁交鸣，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雨督主，好大的威风！陛下遇刺，宫禁森严，刺客却能来去自如，我倒想问一句，你们东西两厂，负责宫闱宿卫、侦缉天下，为何事先毫无察觉？事后又如此‘迅速’地找到了指向明确却疑点重重的‘证据’？这究竟是办案神速，还是……早有准备，欲盖弥彰？！”

他话语如刀，直指核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遮羞布！

“姜旭！你放肆！”雨化田勃然大怒，玄阴真气勃发，周身寒气四溢，“你竟敢污蔑东西两厂？！”

“污蔑？”姜旭嗤笑一声，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曹佑翔，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曹公公，您修炼的《玄阴神功》，至阴至寒，倒是与那刺客残留的阴戾气息，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啊。还有雨督主的《玄阴指》……不知二位，与那十大邪教之一的‘玄阴教’，有何渊源？”

“玄阴教” 三字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殿内不少不明真相的官员顿时哗然！邪教！这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曹佑翔一直半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极其隐秘的震惊与杀机，但随即又恢复古井无波，尖声道：“姜佥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杂家与雨督主的武功，乃是宫中秘传，与邪教何干？你在此危言耸听，扰乱朝纲，究竟是何居心？！”

“宫中秘传？”姜旭步步紧逼，“敢问是何人所传？陛下可知其来历？还是说……有些势力，早已渗透宫闱，图谋不轨？！”他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要刺穿曹佑翔的伪装。

“够了！”曹佑翔终于动怒，一股远比雨化田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阴寒气息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整个养心殿的温度骤然下降，墙壁甚至结起了一层薄霜！“姜旭，你区区一个锦衣卫佥事，屡次三番以下犯上，污蔑朝廷重臣！今日，杂家便代太子殿下，好好管教管教你！”

话音未落，曹佑翔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一只干枯如同鬼爪、缠绕着浓郁黑气的手掌，已无声无息地按向姜旭的胸口！速度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那手掌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腐蚀！

玄阴神掌！ 一出手便是杀招！

“姜卿小心！”武承乾惊呼。

然而，姜旭早已戒备！在曹佑翔动身的瞬间，他体内《纯阳功》已运转到极致，寂渊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嗡鸣！

“嗡——！”

璀璨的金光亮起！并非剑罡，而是道法！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九字真言再现！一面凝实无比、道纹流转的金色八卦阵图瞬间浮现在姜旭身前，如同最坚固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