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武承乾（2/2）

“噗！”

金色剑罡与魔气护盾同时爆碎！黑袍魔人惨叫着被震飞出去，半边身子几乎被炸烂，气息瞬间萎靡到极点，他怨毒地看了一眼姜旭和洞外，猛地捏碎一枚黑色符箓，身形化作一缕黑烟，遁入通道深处，消失不见。

姜旭并未追击，他的目光落在了洞窟入口处。

那里，一个穿着杏黄色四爪蟒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与坚毅的年轻男子，手持一柄龙泉宝剑，缓缓走了进来。其周身气息圆融厚重，竟也达到了先天之境，虽只是一品初阶，但那煌煌正气与精纯的龙气，令人心折。

正是当朝太子，武承乾！

“姜佥事，孤来迟一步。”太子武承乾收剑入鞘，对姜旭拱手一礼，语气温和却自带威严。他的目光扫过被姜旭制住的二皇子武承嗣，以及那些被救下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与怒火，但很快便恢复平静。

“太子殿下。”姜旭回了一礼，心中了然。看来太子早已注意到二皇子的异动，甚至可能一直在暗中调查，今日或许是感应到黑风山的动静，特意赶来。

“二弟……你太让父皇和孤失望了。”武承乾看着瘫软如泥的武承嗣，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惋惜与沉重。他并未询问姜旭为何会在此，似乎对姜旭的实力和行动毫不意外。

姜旭看着这位名声颇佳、素有贤名的太子，心中微动。他之前虽未与太子有过多交集，但观其言行气度，确有人君之风。而且，太子此刻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

“此地不宜久留，邪教妖人虽退，但恐有后手。”姜旭开口道，“二皇子与这些孩童，需立刻带回京城，严加看管审讯。”

“姜佥事所言极是。”武承乾点了点头，“孤已调东宫卫率在外接应。至于二弟……”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武承嗣，眼神复杂，“便交由姜佥事押回北镇抚司吧。此事关系重大，孤会亲自向父皇禀明。”

他没有要求将二皇子带回东宫，而是交由姜旭这个锦衣卫佥事，其中意味，耐人寻味。这既是对姜旭的信任，也是将自己摘出此事，避免卷入兄弟阋墙的漩涡，更是将彻查此案的主动权，交到了姜旭手中。

姜旭深深看了太子一眼，点了点头：“臣，遵命。”

两人默契地不再多言，迅速清理现场，带着人证和孩童，与洞外太子的卫队汇合，趁着夜色，返回京城。

回城的路上，姜旭与太子并肩而行。

“姜佥事此番为民除害，肃清妖氛，功在社稷。”武承乾开口道，语气真诚，“孤虽居东宫，亦知佥事忠勇。日后若有所需，或遇难处，可来东宫寻孤。”

这话，已是极为明显的示好与招揽。但太子说得并不令人反感，反而有种志同道合、共匡社稷的意味。

姜旭并未立刻答应，只是平静道：“殿下过誉，此乃臣分内之事。守护京城安宁，护卫陛下周全，是锦衣卫之责。”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留下了一个开放的余地。

武承乾闻言，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转而谈起了一些京城风物与经史典籍，显得博学而健谈。姜旭偶尔回应几句，发现这位太子殿下见识不凡，对许多问题都有独到见解，并非庸碌之辈。

一路交谈，虽未涉及核心机密，但一种微妙的、彼此欣赏的默契，却在两人之间悄然建立。

姜旭心中清楚，太子武承乾，或许是他在这混乱朝局中，一个可以争取，甚至可能成为盟友的存在。而今日黑风山之事，以及二皇子的落网，无疑为这份尚未成型的“情谊”，埋下了一颗重要的种子。

将二皇子武承嗣秘密押入诏狱最深处，并妥善安置好获救孩童后，姜旭回到北镇抚司。

秦璐璐早已等候，听闻黑风山之事竟牵扯到二皇子，也是震惊不已。

“二皇子落网，等于斩断了‘圣教’在明面上的一条重要臂膀，也撕开了他们渗透朝堂的口子。”姜旭目光幽深，“接下来，他们要么狗急跳墙，要么……断尾求生。”

“我们该怎么做？”秦璐璐问道。

“等。”姜旭吐出两个字，“等二皇子开口，等‘圣教’的反应，等……玄风师叔送来的‘东西’。”

他走到窗边，望向皇宫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那座养心殿，以及殿中那位神秘莫测的云妃。

“这盘棋，才刚刚进入中盘。真正的对手，还没完全现身呢。”

而他与太子武承乾之间那刚刚萌芽的联系，或许将成为破局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