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拜访曹公公（2/2）

签押房内，茶香袅袅，气氛却冰冷如铁。

曹佑淳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弥勒佛模样，仿佛对姜旭的“无礼”毫不在意：“姜佥事，何事劳动大驾，非要咱家亲自跑这一趟啊？”他目光扫过房间，在姜旭腰间那看似普通的青铜古镜上略微停留了一瞬。

姜旭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将那份关于太医的密报副本推到对方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曹公公，此人并非太医院籍，由你东厂引荐入宫，常伴云妃娘娘左右。本官职责所在，需查明其身份来历，以确保宫闱安全。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曹佑淳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几分：“姜佥事，你这是在质疑咱家办事不力，还是怀疑云妃娘娘？此人乃是民间神医，医术高超，咱家引荐入宫为陛下分忧，有何不可？莫非锦衣卫的手，如今要伸到宫内娘娘的头上去了？”

“职责所在，不敢不察。”姜旭寸步不让，目光如电，直视曹佑淳，“况且，近日宫中异香扑鼻，闻者心神不宁，本官怀疑与此人有关。若公公执意维护，那本官只好将此间疑点，连同二皇子殿下供出的某些……有趣的信息，一并呈报陛下了。”

他故意模糊了“二皇子供词”的内容，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掌握了关键证据的姿态。

曹佑淳脸上的笑容终于僵硬了一瞬，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极快的惊怒与杀意。他显然没料到姜旭如此强硬，更没料到二皇子那边会吐出东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无形的气势在签押房内碰撞。

半晌，曹佑淳忽然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阴冷：“呵呵，姜佥事果然年轻有为，铁面无私。既然佥事坚持要查，那便查吧。此人名叫‘鬼医’，行踪不定，咱家也是受人所托，才引荐入宫。至于其底细，咱家也确实不知。佥事若有本事，自去查便是。”

他这是要丢车保帅，撇清关系了。

姜旭心中冷笑，知道逼问不出更多，但目的已经达到——敲打了东厂，表明了态度，也让藏在暗处的敌人知道，他姜旭，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既如此，本官便谢过曹公公‘配合’了。”姜旭端起茶杯，送客之意明显。

曹佑淳深深看了姜旭一眼，仿佛要将他刻在心里，随即拂袖而去。

送走曹佑淳，姜旭立刻对秦璐璐下令：“甲组重点盯住那个‘鬼医’！乙组顺着惑心草的线索，给我把那几个富商和背后的官员挖出来！丙组继续监控西苑，寻找地下核心的确切位置！”

风暴，已因他这强硬的一步，被彻底引动。

而与此同时，诏狱深处，经过数日的煎熬与姜旭刻意安排的心理攻势，二皇子武承嗣的心理防线，终于开始崩溃。在混沌真元与青铜古镜细微的干扰下，他断断续续地吐露出了更多令人心惊的信息——

圣教在朝中的渗透，远不止他一人！几位手握实权的尚书、侍郎，乃至宗室之中，都有他们的人！而他们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扶持一个傀儡皇帝，更是要借助武朝龙气与万民精魂，完成一个名为“九幽唤魔”的恐怖仪式，接引所谓的“圣主”降临！

消息传回，姜旭目光冰冷到了极点。

九幽唤魔……圣主降临……

这已不仅仅是王朝内部的权力斗争，更是关系到武朝的命运啊。

他走到窗边，望向皇宫的方向，眼神决绝。

是时候，去会一会那位能搅动风云的“云妃”，以及她背后那位神秘的“鬼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