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桶金（2/2）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商人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周围几人侧目。

姜旭不再多言，拿起一个药包，递过去：“效果如何，一试便知。若无用，分文不取。”

那商人将信将疑地接过药包，入手微温，一股难以形容的、让人心绪莫名平和的气息萦绕鼻尖。他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近几个月来夜不能寐、备受折磨的痛苦，一咬牙，竟真的当场将药包凑近鼻尖，深深吸了几口气。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连日来如同跗骨之蛆的焦躁和心悸，竟真的如同被清风拂过，平息了大半！头脑也清明了许多！

他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这不起眼的布包。

“这……这……”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再看姜旭那平静无波的脸，顿时觉得高深莫测起来。

“我要了！五个我全要了！”商人毫不犹豫地掏出钱袋，数出五个十两的银锭，恭敬地放在姜旭面前，仿佛生怕他反悔。

五十两白银！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冰凉触感。

姜旭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块大石落地。第一桶金，到手了。他收起银锭，将五个药包递给商人，在对方千恩万谢中，起身离开。

他没有耽搁，径直走向记忆中的那个角落。

那穿着补丁道袍的老道依旧坐在那里，面前破布上，几枚铜钱，一本旧书，还有那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的石头，一如昨日。

姜旭走到摊前，没有说话，直接将三十两白银，整齐地放在老道面前。

老道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目光在那白花花的银锭上扫过，又落在姜旭身上。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浑浊，而是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精光，仿佛要将姜旭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小哥……好快的速度。”老道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探究，“看来，是找到了门路。”

他能感觉到，仅仅一日之隔，眼前这年轻人身上的气息已然天翻地覆！那萦绕不散的阴晦死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初生朝阳般纯净、内敛的灵力波动！

八品境！而且根基极为扎实！

老道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绝非普通散修能做到！莫非是哪个隐世宗门的弟子下山历练？还是得了什么惊天机缘？

姜旭没有回答他的试探，目光平静地看向那块黑石：“此物，可还作数？”

老道深深看了姜旭一眼，脸上的皱纹舒展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自然作数。贫道言出必践。”他伸出干枯的手，将那块黑色石头拿起，递向姜旭。

就在姜旭伸手去接的瞬间，老道的手指看似无意地在石头上轻轻一弹。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震鸣，从那黑石中传出！

一股远比姜旭怀中那“朱砂法器”精纯、浩瀚百倍的阴性能量波动，如同沉睡的凶兽打了个哈欠，瞬间弥漫开来！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被姜旭清晰地捕捉到！

这石头，果然不凡！

姜旭心中凛然，不动声色地接过黑石。入手沉重，冰凉刺骨，那感觉并非单纯的寒冷，而是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源自本质的幽寂。

“此石名‘玄阴煞晶’，生于极阴之地，纳万载地脉煞气而成。”老道看着姜旭，缓缓说道，“内蕴玄阴之力，非寻常修士所能驾驭。小哥……好自为之。”

姜旭将黑石握紧，那冰寒之力顺着手臂蔓延，却被他体内温热的真元轻易化解。他看向老道，微微颔首：“多谢道长。”

没有再多言，他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集市熙攘的人流中。

老道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浑浊的眼中精光闪烁，低声自语：“天生道骨，一日破境，又能驾驭玄阴煞晶……这小小的清河县，怕是来了条过江龙啊……有趣，有趣……”

他收起那三十两白银，将摊子一卷，也悄然离开了集市，不知去向。

姜旭怀揣着剩余的二十两白银和那块冰冷的玄阴煞晶，没有立刻回村。

他站在集市边缘，回望着那片被无形阴霾笼罩的村落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钱有了，初步的力量也有了，甚至得到了这块疑似关键的“玄阴煞晶”。

是时候，回去好好“探一探”那村子的老底了。

那些隐藏在阴秽之下的秘密，那些布阵困锁一村生灵的幕后黑手……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