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祁遇怪病,诅咒发作灼心口(1/2)
议事厅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将领们带着满腹的忧虑与争执离去,空气里还残留着雪茄和硝烟混合的厚重味道。
夜祁没有动。
他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沙盘前,上面是整个天津卫的地形图,密密麻麻地插着代表兵力部署的各色小旗。
邻省的兵力分布,像一把尖刀,直指天津卫的心脏。
“交出妖女,换取和平。”
这句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带着一种可笑的荒谬感。
他夜祁,何时需要用一个女人去换取自己的安宁?
他伸出手,指尖在沙盘上代表自己督军府的位置上,轻轻敲了敲。
动作很轻,却透出一种掌控一切的沉稳。
忽然,他的手指顿住了。
一股毫无预兆的剧痛,从他心口的位置猛地炸开。
那不是刀割,也不是针刺,而是一种从内向外的灼烧感,仿佛有一块烧红的烙铁,被狠狠地按在了他的心脏上。
“呃!”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
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手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沙盘旁一摞军事文件被他带倒,哗啦一声散落满地。
“督军!”
守在门外的夜骁听到动静,立刻推门冲了进来。
他看到的是让他心头一跳的景象。
夜祁单手撑着沙盘的边缘,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向挺得笔直的脊背微微弓起,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竟是一片骇人的白。
“我没事。”
夜祁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试图重新站直身体。
可那股灼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顺着他的血脉,朝四肢百骸疯狂蔓延。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前阵阵发黑。
混乱的幻象在他视野里闪烁。
是一片尸横遍野的古战场。
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背影模糊不清。
是一座坟,坟前种着一棵孤零零的梧桐树。
这些画面快得抓不住,却带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悲伤,狠狠撞击着他的神识。
“督军!”
夜骁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触手所及,是军装下滚烫的体温和剧烈的心跳。
夜祁再也无法支撑,身体一软,被夜骁扶着坐进了旁边的太师椅里。
“我去叫军医。”
夜骁的声音里透着急切,转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
夜祁喘息着叫住他,
“不用。”
这不是病。
他自己清楚。
这是那该死的……诅咒。
从他继承夜家,继承这支军队开始,就一直被父亲反复告诫的,那个纠缠了夜家数百年的诅咒。
“当鸾鸟之血再现,诅咒便会苏醒。它会焚烧你的心脉,吞噬你的神智,直到你用镇魂玉,亲手净化那不洁的血脉为止。”
父亲临终前的话,此刻清晰得可怕。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一个用来束缚夜家子孙的古老枷锁。
可现在,这烙印在骨血里的痛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冷青璃。
那个女人,就是“鸾鸟之血”。
“督军,您的脸色……”
夜骁看着夜祁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都开始发青,再也顾不上他的命令。
他转身冲出门外,对着亲兵大吼:
“快去把弗兰克医生请过来!快!”
不多时,一个高鼻深目的德国医生提着药箱,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弗兰克是夜祁重金聘请的私人医生,医术高超,见多识广。
他看到夜祁的样子,也吃了一惊,立刻打开药箱,拿出听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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