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记忆黑市与意外的向导（1/2）

慕容白那转瞬即逝的异常，像一根细刺，扎在陆明飞的心头。他确信，慕容白正受到那段外来记忆碎片的影响，只是其自身尚未完全察觉，或者说，在强行压制。这让他调查“噬忆虫”和净忆司的紧迫感更加强烈。

直接硬闯净忆司不现实，张伟那边的技术线索也暂时陷入了瓶颈。陆明飞想起了孟婆的提示——记忆黑市。如果“噬忆虫”吞噬的记忆真的被储存并流通，那么这种游离于地府监管之外的灰色地带，很可能藏着关键证据。

地府的“记忆黑市”并非固定的场所，而是一个流动的、依靠特定暗号和灵力频率才能接入的隐秘网络，交易着各种来路不明的记忆碎片、情感体验甚至是被剥离的执念。它对绝大多数普通鬼魂和低阶鬼差而言，只是个都市传说。

陆明飞凭借特殊调查科的权限，费了些周折，才从一份加密的陈旧档案中，找到了一个可能还在使用的接入节点坐标——位于地府边缘，一个名为“迷魂坳”的三不管地带，那里有一家不起眼的“三生茶馆”作为掩护。

驾驶着“幽影”，陆明飞再次驶入地府荒凉偏僻的区域。迷魂坳名副其实，空气中弥漫着混乱的灵力流和无数残缺意念的低语，让魂体感到不适。三生茶馆孤零零地立在一个岔路口，招牌破旧，门帘油腻。

掀开门帘进去，里面光线昏暗，稀稀拉拉坐着几个形貌模糊、气息各异的鬼魂，默默地品着不知名的“茶汤”。柜台后，一个干瘦得像根竹竿、眼神却异常精明的老鬼，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一个古老的算盘。

陆明飞走到柜台前，没有点单，而是用手指蘸了点柜台上的灰尘，快速画了一个从档案里看来的、代表“寻求特殊货物”的隐秘符号。

老鬼抬了抬眼皮，浑浊的眼睛扫过那个符号，又看了看陆明飞，沙哑地开口：“生面孔。要什么货？”

“听说，最近有些‘新鲜’的‘土特产’流通，”陆明飞压低声音，用黑市黑话试探，“特别是……一些比较‘刺激’，带着老味道的。”

他刻意强调了“老味道”，暗示对古老或强烈记忆的兴趣。

老鬼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一下，深深看了陆明飞一眼：“那种货……风险高，价格也高。而且，最近风声紧，不好弄。”

有门！陆明飞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价钱好商量。关键是货要‘真’，要‘鲜’。”

老鬼沉吟片刻，伸出三根干枯的手指：“三份‘纯净功德’，不二价。先付定金一份，看到货再付尾款。只能给你看样品，大批量的……得等。”

纯净功德？还是三份！这几乎是陆明飞目前全部积蓄的一小半了！黑市果然黑！但他没有犹豫，直接通过幽府通划了一份功德过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老鬼确认功德到账，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转身从柜台下摸索出一个不起眼的、贴着重重封印的黑色木盒。打开盒子，里面并非实物，而是几缕被特殊力场禁锢着的、不断扭曲变幻的暗红色光丝。

光丝散发出的气息，让陆明飞魂核一颤——精纯、冰冷、带着战争与毁灭的古老怨念！与他在“忘川小仙女”记忆里发现的慕容白记忆碎片边缘的气息，同出一源！只是更加浓郁，更加狂暴！

“这是……”陆明飞强压激动。

“刚到的‘战场绝响’，据说是某个古代名将殒身时的最后执念，附带部分战斗记忆片段，炙手可热。”老鬼低声道，“怎么样？够‘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