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2)

收好赝品后,何雨柱又打量起其他物件:这鎏金珐琅不错,紫砂壶也有些年头。

老紫檀木雕?藤竹器的包浆挺厚实。”

摊主气得发抖,没料到对方还要继续扫货。

何雨柱最后说道:您这些黄花梨料都是打闷包收来的,说白了就是个铲地皮的。

我出800打包,您看如何?

韩春明看得目瞪口呆,破烂侯更是震惊——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精通古玩行话。

但他不明白:既然知道是赝品,何雨柱为何要高价收购那幅《赞花图》?

当何雨柱带着整摊离开时,韩春明忍不住问道:柱子哥,您这不是在乱花钱吧?

瞧见那摊主嘚瑟的模样没?明明是从乡下收来的新货,愣是让您多花了十倍的价钱!

路边那些人都拿什么眼神瞅您知道吗?活脱脱在看 !

韩春明气得直跺脚,心想何雨柱准是脑子进水了。

可破烂侯却闷不吭声,一个劲儿催何雨柱把递过来细看。

韩春明打趣说破烂侯这回要栽跟头。

古玩行当里的意思,就是看走眼吃了亏。

何雨柱笑着附和:可不就是打眼嘛!来,请侯爷掌掌眼!

这话听着刺耳,破烂侯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嫌他没大没小。

可当目光落在杯盏上,老人瞬间被那层莹润的包浆勾住了魂。

哥...哥...哥...

韩春明噗嗤笑出声:侯爷您这辈分乱得,管柱子哥叫起哥哥来了?

破烂侯眼珠子越瞪越圆,突然扯着嗓子吼出那个如雷贯耳的名号:

哥窑八方杯!

这尊赫赫有名的珍宝,九十年代就值两千万!拍卖行的压箱底宝贝,引得港澳富豪抢破头。

何雨柱瞅着摊主走远,这才笑道:还是侯爷慧眼,正是哥窑八方杯!

春明你看这包浆虽薄,是被人故意搓洗过。

但年头够久,估摸着是前朝人干的勾当。

底款篆刻和印章可假不了,正是陈耀衢旧藏的宋哥窑!

韩春明顿时醍醐灌顶,惊得合不拢嘴。

好家伙!

破烂侯也直抽凉气:好家伙!

两人异口同声,滑稽得很。

柱...柱子哥,您这包里其他物件......

何雨柱慢条斯理往外掏,这堆是他花八百块打包来的——所谓荒货,就是走街串巷从乡下收来的旧物,真假难辨。

摊主心里门清这是荒货,何雨柱偏要当众说成新仿。

摊主眼力不济,看着像赝品又拿不准,索性全甩给何雨柱,白赚八百块岂不美哉。

先掏出个烟袋锅。

破烂侯扶着老花镜惊呼:1860年额尔金用过的烟袋锅!

没错。”

又亮出件玉壶春瓶。

宋代墨彩的?

正解。”

再来个彩绘瓷罐。

乾隆官窑斗彩凤纹罐!

对咯!

......

每亮一件宝贝,破烂侯下巴就多掉一寸,韩春明的嘴张得能塞鸭蛋。

最后八仙桌上排开六件珍宝:哥窑八方杯、元代青花罐、北宋天地绝命香炉、额尔金烟袋、墨彩玉壶春瓶、乾隆斗彩罐。

韩春明眼馋得直搓手。

破烂侯震惊地望着何雨柱,对他在鉴宝方面的过人天赋感到无比钦佩。

眼前的五件古董皆有瑕疵,虽然看似新品,但实则是因为保存问题导致,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他忍不住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柱子,你花380块买的那幅吴道子《簪花图》晚清仿品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他虽能看出是高仿熟宣纸,却无法分辨更多细节。

何雨柱将画卷展开,微笑着说道:“您从背面仔细看看。”

当破烂侯凑近观察时,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签名笔触……难道是那位大师的手笔?!”

何雨柱点头确认,“正是同治四年,吴昌硕中秀才后练习的仿作,虽未署名,但实为他的《致三多花卉册》之一。”

听到这个响当当的名字,韩春明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太厉害了吧!”

由于没有拜师经历,韩春明在收藏界仍是个门外汉。

他虽然听不懂专业术语,却故作高深地赞叹着,生怕被两人看扁。

紧接着,他的后脑勺就挨了破烂侯一巴掌。

“臭小子!什么叫?这可是真迹!柱子的380块翻一百倍都不止!”

何雨柱也露出了笑容。

吴昌硕的真迹价值连城。

在2020年的拍卖会上,类似作品曾以五千多万成交。

这次他一举捡漏七件珍宝,实在幸运无比。

见何雨柱收获颇丰,破烂侯无心继续逛胡同。

他深知以何雨柱的眼力,恐怕已经把好货都收入囊中。

时代变了,自己这套眼力已经不顶用了。

“柱子,老头子厚着脸皮,想跟你换件东西。”

何雨柱忙恭敬回应:“侯爷您客气了,想换什么尽管说。”

来到院内,何雨柱的目光立刻被两件明代家具吸引——纯黄木打造的柜子和床具。

这些珍贵文物竟被当作日常用品使用,既体现了主人的境界,也巧妙躲过了特殊年代的劫难。

破烂侯咧着嘴笑道:“好眼力!我想用这两样换你的哥窑八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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