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真是天上掉馅饼，美滋滋。

何雨柱上任轧钢厂定点会副会长，下班骑车都带着风，嘴里哼着小曲：

千分情万分爱，化作金星绣红旗......

一针针一线线，绣出一片新天地！

他来到德胜门裁缝铺定制中山装。

师傅，用这些纯羊毛呢、驼丝锦和海军呢做。”

老裁缝推了推眼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这料子真讲究！

纯羊毛质地细腻，驼丝锦更是难得！

小伙子，你这衣料选得真有品位。”

何雨柱笑道：

不瞒您说，我逛遍四九城，就认准您的手艺了。”

要说这京城里的裁缝，您要是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老裁缝听了恭维话心里舒坦，也骄傲地自夸起来，承诺一周内就能把中山装做好。

六十年代的婚事十分简朴，新郎新娘穿上新衣服，到单位开个介绍信，经过领导签字批准，领了结婚证，再在院子里摆上一桌酒席，请来亲戚邻居热热闹闹吃顿饭，这婚就算结成了。

家境好些的会在酒席上撒些喜糖，让孩子们争抢着增添喜庆；条件差些的只管吃饱喝足，婚事也就这么办妥了。

朴素又简单。

何雨柱打算在提亲前先把新衣服做好，等领证那天穿上崭新的中山装，也好在人前长长脸。

......

回到四合院时，他意外发现院里正在摆酒宴。

哟，今儿谁做东啊？

许大茂？您这是高升发财啦？

何雨柱故意拿话刺许大茂。

果然许大茂立刻拉下脸，悻悻地上桌磕起花生。

去去去，爱吃不吃。”

三大爷刘海中抖着胖脸，喜气洋洋地招呼邻里入座。

今天可要多谢许大茂同志！要不是他检举何雨柱占着位置不做事，我也当不上这个专案组长。

来，我先敬大伙儿一杯讨个彩头！

院里的孩子们吵吵嚷嚷地上桌吃饭。

棒梗活像饿死鬼投胎，筷子敲得叮当响；小当和小槐花也好不到哪儿去，狼吞虎咽生怕被人抢了食。

何雨柱这才明白是刘海中设的宴，分明是学他上次庆功的做派，借机笼络人心。

他不慌不忙地落座，毫不客气地撕下叫花鸡的大腿就吃。

傻叔！那是我的鸡腿！棒梗急得直叫唤。

小当也嚷嚷：小孩才吃腿，傻叔该啃鸡架子！

何雨柱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蘸着酱料，将鲜嫩的鸡腿肉吃得干干净净。

这鸡肉确实鲜美，尤其是活动量大的鸡腿肉，细嫩弹牙，鸡皮更是香脆可口。

棒梗见状急眼了：三大爷！您看傻叔专门抢我们鸡腿！

这场庆功宴本就是刘海中要和何雨柱较劲设下的。

听到告状，刘海中顺势发难：傻柱啊，心里不痛快吧？你的组长位子被我顶了。

多吃点，把火气都撒在饭菜上！

何雨柱压根不接茬，吃完鸡腿又去扯烤鸭腿。

那大口吃肉的架势，看得孩子们直咽口水。

棒梗又馋又气，小当眼巴巴望着，小槐花舔着嘴唇喊：我也要吃！鸡腿都被傻叔吃完了！

刘海中眯着皱纹眼继续挑事：肉香不香啊？啧啧，有些人削尖脑袋往上爬，可惜没那个命，摔下来可惨喽！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

只有聋老太太着急地拄着拐杖直跺脚。

一大爷易忠海正要打圆场，却被众人抢了话头。

僵持间，何雨柱突然盯着许大茂发问：

许大茂，我和刘岚说话时，你躲墙角 了吧？

那个定点会副会长的位置是新设的，专管专案组。

你举报我，反倒把我送上晋升路，我该谢你。”

要不是你把我拽下组长位子，我还升不了会长。”

他声调不高，字字清晰。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刘海中惊得双下巴直颤，肉脸抖得像筛糠：啥？说啥？许大茂这怎么回事？傻柱怎么成管专案组的了？

许大茂扶着桌沿不吭声，刘海中发现他神色不对才信了——何雨柱竟真升官了！

管专案组的定点会？那不是......刘海中声音发飘，我得喊傻柱领导？！

何雨柱啃着鸭腿咧嘴笑：没错小刘同志，当心我给你穿小鞋。”

聋老太太笑出满脸褶子，易忠海也憋不住乐。

刘海中张着嘴说不出话——这场为羞辱何雨柱办的庆功宴，竟给对方做了嫁衣！自己还得低头喊！

小刘同志破费了。”何雨柱撕着鸡腿含糊道，要不改名叫傻刘？

在穿小鞋的威胁下，刘海中含泪挤出：......领导。”

听不见啊傻刘同志？

领导！！

满院哄笑中，何雨柱又冲角落喊：傻茂！出来喝酒！

许大茂气得直哆嗦，他和刘海中喊了半辈子，现在反被叫！

易忠海笑着打圆场：多亲热的称呼！

聋老太太拄拐杖点名：傻刘！

傻茂！

许大茂咬碎牙应声：......在呢。”

——

当夜，何雨柱把席面扫荡一空，连炒花生都没给刘海中留。

最让刘海中窝火的是，这桌酒非但没糟践到人，自己还赔上了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