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您听，这机器也会歌颂领袖呢。”

没收它就是不给领袖面子，不合适吧。”

众人哑口无言。

那别的唱片呢？谁知道有没有封建糟粕？全都放一遍！

何雨柱把系统给的四张唱片依次播放：

《祖国颂》、《我的祖国》、《英雄赞歌》、《学习雷锋好榜样》。

太阳跳出了东海！跳出了东海！

大地一片光彩～大地一片光彩！一片光彩！

一首首 歌曲接连响起，许大茂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唱片价格不菲又难买，傻柱是怎么集齐的？

满屋子红歌震天响，哪是四旧分明就是爱国！思想境界立马拔高了！

人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何雨柱神情真挚。

各位，我们何家祖上三代都是正儿八经的雇农。

雇农啊，比贫农还苦，家里连一寸地都没有！

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许大茂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何雨柱又说道：这位许大茂同志祖上是贫农。

要说查四旧，不如先去他家看看。”

话音刚落，许大茂就急得跳脚：傻柱你少血口喷人！

没等他说完，人群已经乌泱泱冲向许大茂家。

噼里啪啦一顿翻找，连床板都被掀了个底朝天。

许大茂捶胸顿足，带来的帮手反倒把自己家抄了个遍。

何雨柱刚松了口气，关家就来人请他到老莫餐厅赴约。

推开餐厅大门，关大爷和关小关正在二楼等着。

桌上摆满奶油烤鱼、罐焖牛肉等精致菜肴，关老汉笑眯眯举杯：

多亏你报信及时，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何雨柱心领神会——定是那些西洋藏品已经妥善处理。

关大爷拍着他肩膀道：从今往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

这番话说得餐厅服务员们纷纷侧目。

几位女服务员小声嘀咕：那位年轻人什么来头？

有人端着餐具上前示范，何雨柱娴熟地说出西餐礼仪要领，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他们虽会使用刀叉，却不晓得刀叉竟有如此细致的讲究？还能唤服务员来收餐盘？

何雨柱的博学让他们意外。

年轻女侍者抿嘴一笑：先生像是常来享用西餐的呢。”

何雨柱打趣道：哪能啊，我总是一个人。

看人家成双入对来这儿，我这孤零零的多没意思。”

女侍者被他逗得掩口轻笑，眼波流转间瞥向何雨柱。

关小关听出弦外之音——他至今单身。

就在女侍者欲搭话时，关小关轻咳一声。

见到这位明媚动人的姑娘，女侍者顿觉自惭形秽。

需要服务请摇铃。”她匆匆退下。

席间何雨柱与关老相谈甚欢。

临别时，何雨柱取出相机要为祖孙二人留影。

当他胸前挂着那 鸥　　快看！是照相机！

天呐！

前日去王府井预约拍照都排不上号！

餐厅里议论纷纷。

在照相资源紧缺的年代，这台相机引得众人艳羡不已。

三、二、一，关老笑一个，小懒猫笑得甜些。”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何雨柱耐心教关老操作相机后，站到关小关身旁。

少女羞涩的目光与他相接的瞬间，快门再次按下。

照片里关小关笑靥如花，何雨柱满心欢喜。

这是他与心上人的首张合影，珍贵非常。

小懒猫。”他轻唤。

阳光为她镀上金边，恍若校园女神。

何雨柱正想询问她高考停办后的打算，忽然掌心传来温度——关小关垂眸牵住了他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令何雨柱怔在原地。

掌心的暖意如电流般直达心底。

因相机引发的瞩目尚未散去，此刻众人的目光更被这对牵手的男女吸引。

光天化日的！

伤风败俗！

在那个牵手即需负责任的年代，关老急得跺脚：糊涂！我与小何是忘年交，你这不成乱了辈分！原来老爷子早有心结——29岁的何雨柱比孙女年长11岁。

他认这个兄弟本是为日后来往铺路，谁料孙女竟......

然而事情坏就坏在，关小关竟当着众人面对何雨柱动手动脚！

关小关撅着嘴说：爷爷，我都成年了。

十八岁就能领结婚证了。”

再说了，现在高考取消，我也上不了大学。”

那时候的姑娘大多腼腆含蓄，像关小关这样大胆的可不多见。

关老爷子被惊得不轻，倒是何雨柱挺欣赏这丫头的直爽劲儿。

胡闹！小小年纪说什么结婚！八字还没一撇呢！关老爷子急得直瞪眼。

何雨柱会意，赶紧接话：关老，三转一响已经送到您府上了！等72条腿的木工家具打好，我就上门提亲！

所谓三转一响，指的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

能拿出这份彩礼的家庭，那叫一个体面。

72条腿则是指整套木质家具，包括大床、桌子、衣柜、橱柜和椅子。

更有身份的人家还能置办电视机。

不过六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可是稀罕物，光有钱有票都不行，得有头有脸的人物推荐。

谁家要是能摆台电视，那绝对非同一般！

何雨柱眼下还没门路弄到电视机，但他已经盘算着以后一定要买一台。